股東們滿意極了,於是散會。
文曦明顯感覺到,市場上有東西在針對魚歌,魚歌如今本就是困境,現在再被外界再次針對,連抽身打個官司都沒有時間。
員工們已經連續加班一周,哪怕文曦將福利待遇提到最高,也仍舊有員工苦不堪言,隻是看在待遇的份上苦苦支撐。
文曦同樣徹夜加班,有天早上拿著文件去找於雲輝時,那男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眼底的青黑明顯極了。
魚歌可以說也是於雲輝的孩子,為了魚歌,他徹夜加班,一個人做幾個的工作量,大家都很佩服他,辦公室裡要說誰是榜樣,於雲輝莫屬。
就在這樣的加班模式下,文曦悲劇的發現,魚歌的錢不夠了。
而在發生錢不夠的沒幾天,周懷瑾就聯係了她,以豐厚的條件收購魚歌。
看著周懷瑾那勝券在握的臉,文曦沒忍住,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對著周懷瑾澆了個透心涼。
隨即她拿著包轉身離開。
大街上,也就隻有一個文曦飄蕩,她這一瞬間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重生一世,一直靠著自己的記憶開金手指,竟然讓她有了自己很強大的錯覺。
實際上遇到點事情,她算什麼東西?
借酒澆愁似乎是文曦最常用的消遣方式,隻不過在這裡她遇上了個熟人。
這人是文靜之前自閉症看的心理醫生,也是文曦開的金手指,她知道這位在心理方麵是位權威,儘管有一段時間因為家庭的事這個醫生墮。落在酒吧小巷,但等他振作起來,沒過多久,就成了心理領域方麵的權威。
如今顯然就是這位醫生墮。落的時間線,沒想到被她遇上了。
醫生也還記得文曦,看到文曦如今光鮮亮麗,還有些認不出來,看了一會,醫生苦笑道:“看來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個人過的不好。”
“您彆這樣說。”文曦給他倒了一杯酒,“可以冒昧問一下,您如今遭遇了什麼困難?”
文曦隱約記得這個醫生姓顧,叫顧思城。
顧思城潔白的兩頰上有淡淡的醉紅,許是因為微醉的緣故,男人像吐豆子似的全都說了:“說來好笑,我作為一個醫生……我卻看不出我媽得了癌症……”
這太慘痛了,文曦抿起唇瓣,不知如何安慰眼前這個男人。
“我這些年的積蓄,也根本不夠治病,女朋友分了,我真的很愛她,可是,可是咱不能耽誤人家啊……”
哽咽的話語破碎的飄進文曦的耳裡,酒吧的喧鬨又很快將這些聲音衝淡,再無人可知。
“你媽。的病還需要多少錢?”文曦問道。
顧思城的眼裡一片迷茫,“醫生說,保底也需要二十萬,所有的辦法都想儘了,依舊像個無底洞一般,我機械的往裡塞錢,可是那洞太大了,我塞不滿。”
“費用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之後可得算上利息一並給我。”文曦笑眯眯的道:“聽說有高利貸,那我就借個低利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