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潑油漆的人正是江怡,可天知道她隻是來個巧遇,完全沒想搞成現在這樣。油漆的毒性重,這麼多的量一次性潑到臉上,身上,會不會毀容都不知道。
她想做周懷禮枕。邊人不錯,可這不代表她能這麼豁的出去,用近乎毀容的代價,能做出來的人多半是腦子有坑。
江怡被清理乾淨送出來時,周懷禮微微訝異:“竟然是你。”
江怡蒼白的笑了笑,“周叔叔,好像每次我們見麵,我都會被潑東西。”
周懷禮看了她一會,將目光移到彆處:“事情我會查清楚,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讓安安來看你。”
江怡連忙道:“謝謝周叔叔,但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周懷禮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會,你在我公司門口出的事,於情於理,都該查清楚。好好休息。”
他說了第二個好好休息,想走的心顯而易見,江怡隻能勉強的笑了一下,目送周懷禮出去。
這次油漆終究是傷了皮膚,好在她緊閉嘴巴,不用洗胃,否則的話,她真是殺了那個潑油漆的心都有。
油漆事件沒有任何意外,登上了新聞,電視上都特地報道了這件事,學校裡傳的沸沸揚揚,周綺雨比周冉安先知道,迫不及待將這件事分享給了周冉安。
周冉安聽了並無動容:“她沒事去我爸的公司門口乾什麼?彆告訴我她論文題目不僅和魚歌有關,還和周氏有關。”
聽了周冉安的諷刺,周綺雨顯然習以為常,臉色都沒變幾分,仍是自顧自的道:“聽說她挺慘的,要不是眼睛閉的及時,可能那一雙招子就廢了。”
周冉安點著下頜,若有所思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想到她那雙楚楚可憐的招子,我就想,要是真廢了,也許是件不錯的好事。”
周綺雨無奈的歎了口氣,“人家都這樣了,你這一張嘴,還是不肯閒一下。”
周冉安笑了:“我要是閒下來,還是周冉安嗎?行了,瞧你一副白蓮花模樣,我們待會去醫院看看就是了,哪個病房你知道嗎?”
“你怎麼不問哪個醫院?”周綺雨奇道。
周冉安翻了個白眼:“我爸那德性,喜歡去哪家醫院我還不知道嗎?”
次日。
文曦剛到病房,手裡的百合剛放下,周冉安後腳就推開了門。
文曦回眸笑了笑:“我還道你同學住院了,你作為朋友的,什麼時候來醫院探望?”
我什麼時候跟她是朋友?
周冉安下意識要說,周綺雨猛的一拉周冉安,硬生生讓她閉了嘴,而她則笑道:“其實安安昨天就想來了,隻是課業繁忙。”
文曦似笑非笑道:“課業繁忙?我看不是課業繁忙,而是她忙著打電競吧。”
她雖已同意周冉安打電競,可作為母親的,對於孩子不學無術,總歸是憂心。
何況,她和周懷禮隻有兩個女兒,周綺雨總不可能周家和魚歌同時繼承,說到底,周冉安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身為人母,心總歸要偏一些。
周冉安半點沒感受到母親的苦心,她剛才想說話被打斷,此刻不滿得緊,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