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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昀這之後在酒局上同馮子銘說清楚了現在的情況,為了穩住他,當真就託人找了個院子給把人扔在裡頭。
“你這些日子一直換地方住也沒安定下來,索性就先住這裡,我找你也方便。”
原本馮子銘還為自己不能進府的事情不快,可一看到宋景昀肯單獨為他花心思,又高興了不少。
“那就一直住在這兒啊?叫別人傳出去,說我是‘外室’,多不好聽啊。”他說著上來拉宋景昀的衣袖子。
這動作讓宋景昀想起安楠撒嬌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心裡頭有點膈應,立馬擡手按在馮子銘後背,帶着他往裡頭走,“你也得體諒體諒我,你在這裡乖乖的,等我跟世子妃商量好了,再同皇後娘娘那裡說通,接你進府是遲早的事情。”
“好吧,不過世子你可快點。”馮子銘看向宋景昀,又說:“之前世子是不是說想要入資到我家做生意嗎?不如你今晚就留在這裡,咱們好好商量?”
“成啊,我原也是這麼打算的。”
宋景昀夜裡跟馮子銘談了事,談話間就叫人將葯給他灌在了茶里,等聊得差不多了,馮子銘那勁頭上來,只被宋景昀抓着只手就能拖着扔到床上。
他吃了葯,看什麼都是宋景昀,抓着只枕頭就開始來回蹭,不斷地喊着“世子,世子”。
說實話,他瞳孔失焦的時候,確實很像安楠。從前宋景昀就是因為這人眼尾微微上挑的樣子看起來好看,才對他有興趣,可那時候的世子爺卻沒發現,自己看着好的都是東施效顰,只有安楠才是無可挑剔的寶貝。
他站出去在外間,陳朗湊過來說:“世子,咱們的人盯着,馮子銘帶來的人都靠不近這屋子,奴才叫人把西屋收拾出來了,您去躺會兒?”
“嗯。”宋景昀點頭,“叫人盯好,有動靜叫我。”
宋景昀讓安楠啟了私庫,取了十萬兩銀子出來入資馮家的生意,等查清了馮子銘和東境那邊的聯絡線,東境那邊又同太子安排好了人手,他這才開始親自書信往東境那邊傳遞。
何栩還有劉之莫還是每兩三天就會叫上宋景昀一道去喝酒,馮子銘自然也在,等到他們酒喝得差不多,晚間宋景昀就會帶劉之莫去外頭置的那間屋子。
每每在外頭過夜,第二日回府他就還得和安楠裝模作樣地吵一架,如此幾次過後,人人都知道世子爺在外頭養了一個,和世子妃鬧得不痛快,想起兩人當年是怎樣感情深厚,當真叫人唏噓。
只是宋景昀這樣做,難免會讓馮子銘有點飄,他不是什麼安分的人,宋景昀越是為了他和安楠吵,他就越是生出想要鬧騰的心思。
一日趁着宋景昀陪了他後去上了朝,馮子銘穿了衣服就拿着東西帶着自己的人去睿王府“登門拜訪”世子妃安楠。
“主子,馮子銘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跑來咱們府上,說要問候你。”
安楠正練着字,聞言擡頭,覺得這人沒什麼眼見。
要不是宋景昀暗地裡攔着,皇後娘娘和長公主那邊早找人收拾他了,不安分點待在外頭,還上門來耀武揚威的,這是生怕那些長輩對他滿意。
“他可不是筋搭錯了,這會兒過來我正在氣頭上,要是說了他一兩句,那不正好給他機會又到世子跟前吐苦水?”
韓雨磨了磨牙,想罵這人“真賤”,可到底跟了安楠這麼久,還不能這般有辱斯文。
“那主子,奴才去把他轟走?”
“轟了,明日還會來,一日不進府門他便會日日來。到時候他還會到處宣揚說我不待見他,反倒讓人覺得是我的不是,叫他占理。”安楠放下筆,又說:“再說他日日在這門口鬧,不是讓人看世子的笑話么?”
韓雨:“那咱們……”
“去叫他進來,在偏廳等,他自己要來鬧難看惹麻煩,由着他來,我也不是說隨便叫他欺負了的。”
安楠晾了馮子銘半個時辰才出去,劉管家見這狀況動作更是快,直接讓人去菡萏公主府還有宮門口告狀,只不過等人過來還有些時候,安楠正好會會這個馮子銘。
馮子銘比安楠大兩歲,站着要比他高一些,只不過他商賈出身從小就在外做生意,周身都帶着一股油滑勁兒,不似安楠,即便是身量上矮一些,經過馮子銘時周身的矜貴氣就已經是這人比不得的了。
“來人,給客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