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盼動作優雅地吃著西餐,餐桌上的美食顯然已經開動了,同時在顧輕舟落座以後,更是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眼前的男人十分不以為意地一笑,“路上堵車,反正一頓晚餐而已,又不是電影,趕不上開場似得。”
溫以盼聽見這句話就非常不舒服了。
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慢悠悠地吃著晚餐,語氣不溫不怒,“食物也是有脾氣的,你趕不上開場,等它進你肚子裡的時候,就鬨你胃部了。”
這句話看似像是在開玩笑,但明顯溫以盼不是很高興。
哪怕是站在一旁的裴野都聽出來了這句話。
可是,坐在對麵跟溫以盼享受燭光晚餐的翩翩貴公子哥卻沒有聽出來,反而覺得溫以盼十分幽默,“真是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的長公主,還有這樣幽默細胞的一麵。”
溫以盼抬起頭來,挑了挑眉頭,“我很幽默嗎?”
“你不幽默嗎?”
兩人的對話十分尷尬。
就連裴野都要為對麵的男人而感到手腳抓地,就在這時,顧輕舟居然伸出手,主動越過餐桌麵,去握住了溫以盼的手……
“長公主,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
這句話剛說出口,裴野和溫以盼的臉色同一時間僵硬住了。
裴野像是想到了什麼主意,他動作十分輕快,直接將溫以盼手旁邊的紅酒推了一把,很快,兩人的牽手處被紅酒給澆淋到。
紅酒的液體頓時流淌了一整桌。
打破了燭光晚餐的美好氛圍感。
原本翩翩公子的顧輕舟臉色難堪,一瞬間直接爆起了粗口,“whatfuck,你乾什麼?”
男人抬起一雙極為慍怒的眼睛死死瞪著裴野,同時充滿了恨意,手上不斷用濕紙巾擦著自己的手。
裴野故作表麵上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今天沒有吃飯,頭有點發暈了。”
“你頭發暈能直接把酒杯撞倒嗎,你毀了我跟長公主的浪漫約會知不知道?”
服務生走過來收拾桌上的殘局,而溫以盼卻十分不緊不慢,一副見慣了各種場麵的冷靜,淡淡道,“既然已經毀了,那今天的約會到此為止吧。”
裴野顯然沒有想到溫以盼會這麼說。
顧輕舟也沒有預料到,傳聞中溫氏家族長公主溫以盼不是脾氣很不好嗎,而且動不動就開除保鏢,隻要私人保鏢稍微有一點點做的不滿意的地方,她都會直接發脾氣開除,聽說這個月都已經淘汰了上百名保鏢了。
怎麼,溫氏集團長公主,溫以盼,轉性了?
“到此為止?”顧輕舟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帕擦著手腕,“以盼,我才剛來。”
“你走吧。”
“隻是一個保鏢壞了我們的心情罷了,開除他不就好了嗎?我們換一桌。”顧輕舟笑嗬嗬地從座位上起身,身上噴的蔚藍香水氣息讓溫以盼簡直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