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盼看著眼前男人帶著放縱的姿態,目光透著一絲絲涼意,大步走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裴野,你最近放縱過頭了。”
響亮的耳光,疼痛感在他的左邊臉頰密密麻麻侵襲開來,裴野偏著臉,手上的酒瓶落地,他咧唇一笑,指間夾著香煙,吸了一口,吐在了溫以盼的臉上。
“是放縱過頭了,我自己都快不認識我自己了,如果不是你喊我名字,我甚至都不覺得自己還是裴野。”
溫以盼身上穿著一件魅紫色的睡袍,她目光直勾勾盯著裴野,看著他這幅樣子,心中竟然沒有動怒,反而是疼惜。
“是不是最近商學院給你的壓力太大,父親那邊為難你不少,要求苛刻又嚴格?”
她知道,裴野出身貧寒,從小生活在底層人的階層圈子這種,他文化不高,如今讓他直接上商業管理專業,學習那麼多商業經濟學,對他自然是有難度的,這陣子她聽說裴野的學習能力極快,在商學院那邊的進展更是突飛猛進,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坦白。”
“什麼事?”
溫以盼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壓根也不想直視裴野的眼睛,轉身坐到床邊,靜心呼吸。
裴野借著酒意,他古銅色的眼眸上朦朧上了一層霧氣潮濕,他不清楚告訴溫以盼自己背叛了她的真相以後,會換來什麼樣的下場,但他隻知道,溫以盼向來沒有感情。
“我跟其他女人睡了。”
溫以盼聽見這句話,果然一下子渾身都變得冰冷無比,她靜靜地看著裴野,幾乎是超出尋常的冷靜:“誰?”
裴野褐眸沉了沉,“溫家城堡有一個女傭,叫陳代代。”
溫以盼並沒有什麼印象,但她本身記憶力就比較好,想起了是之前經常給裴野包紮的那個女傭。
“是她。”溫以盼琥珀色的美眸泛著平靜,帶著一絲戲謔,“真是沒想到給你包紮傷口,還能包紮出感情來?”
她盯著裴野。
裴野掐滅了香煙,走到床前麵對著溫以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從果盤中抽出來一把水果刀匕首,塞進了溫以盼的手掌中,同時將她的手指慢慢合攏在一起。
“我犯了錯。”
男人的聲音淡涼,不緊不慢地擼起黑色袖口,那一條帶著無數傷疤的胳膊伸出來。
“幾刀都隨你。”
溫以盼冷冷一笑,抬起眼睛,“好啊,那你閉上眼睛。”
裴野皺了皺眉頭,隨後乖巧聽話的閉上眼睛,不論溫以盼下發什麼命令,他都會服從。
溫以盼用刀背劃過他的手臂,當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痛楚感,裴野立即睜開眼睛,可下一秒,她站起身來,單手捂住他的眼睛,同時紅潤的嘴唇覆蓋了上去,與他接吻。
她另一隻手上的匕首落地。
發出砰的聲響。
裴野用力的回吻著她,被她捂著眼睛,咬著她的下唇低啞詢問,“為什麼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