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精神病院,裴先生,長公主,我不想去……”女傭陳代代瞬間潸然淚下,她一個正常人進了精神病院的下場顯而易見,這種折磨她的方式比直接死了都要痛苦。
“拖出去吧。”溫以盼吩咐道。
很快,管家便命令溫家的保鏢將陳代代拖出了帝國城堡,哭聲,嚎啕聲,回蕩在每一個角落,最後跌宕進裴野的耳朵中。
男人臉色蒼白,目光靜靜的看著溫以盼,兩人之間的視線交彙就像是一種默契。
溫憲華拍著手掌叫好,同時抓起一把瓜子磕在嘴裡,“哎呀,真是一出好戲啊,長姐,我長姐夫長得帥,人又這麼有魅力,等他明天去了溫氏集團正式工作以後,你可有的忙了,以後可要多防著那些撲上來的女人們。”
“明天去溫氏集團工作?”
溫以盼手指蜷縮,這件事顯然她不知道。
“這是父親的安排,長姐,你該還不會不知道吧?”溫憲華吐了瓜子皮,眸光掃向裴野,“長姐父,快告訴我長姐這個好消息,畢竟以後你也能天天陪著她了。”
裴野走向溫以盼的麵前,高大的身軀到底還是高過她,但溫以盼本身也不低,兩人就像是勢均力敵、並肩而行的戰友。
“我前段時間在商學院取得的成績非常好,溫會長說我可以進入溫氏集團,我今天早上和他要了一個副總裁的職位,也是為了防止今天這樣的事情出現,我要留在你身邊,這樣你天天都能看到我的話,你也安心。”
說著,裴野寬厚粗糲的掌心拍落在她的肩膀上。
溫以盼心底多多少少有些詫異震驚,她皺眉,看向裴野,“你怎麼做到的?”
她父親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喜歡裴野,按理來說,讓裴野進入溫氏集團,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而且還拿到了副總裁的位置。
裴野挑了挑眉梢,古銅色的眼眸一陣沉溺狀:“什麼怎麼做到的?”
“……”
她忽然間心頭湧上來了一種預感,那就是——裴野,一點也不簡單。
裴野薄唇揚起一抹肆意張狂的弧度:“以盼,之後的日子裡,我還是可以待在你的身邊,你不高興麼?”
溫以盼看見溫憲華在場,點了點頭,“高興。”
溫憲華見勢,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長姐,坐,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聊聊,不過這件事,長姐夫不太適合聽。”
“我出去看看那個女傭有沒有送走,你們聊。”
裴野邁開大步走出溫家帝國城堡大廳。
整個空氣中的氛圍忽然變得極其僵持了起來,溫以盼皺眉,臉上第一次有了比工作時候還要犯愁的愁容,她坐在沙發上,拿了一杯茶水潤喉。
“長姐,你小看這個裴野了。”
“什麼意思?”溫以盼淡淡道,美眸從始至終都盯著茶杯裡的水。
“一個真正的底層鄉下人,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從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井底之蛙,爬到你溫家長公主的貼身保鏢,又從貼身保鏢爬到溫氏集團的副總裁,你真的覺得這個裴野,是個簡單的人嗎?”
“是你我經常容易將彆人想的太複雜了。”
溫以盼這一番話也是在斥責自己,她從來都不相信溫憲華口中的任何話,畢竟兩人之間雖然是姐弟關係,但在溫家,始終都是你死我活的競爭。
再說……三妹已經被溫憲華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