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現在隻能一點點幫墨時禦捋思緒,他隻知道他在公主號郵輪上發生了很多事,下了郵輪後,又坐上了那輛車。
最後出了車禍。
忘記了郵輪上發生的一切。
墨時禦臉色陰沉不已:“記不起來,完全忘了。”
唐尼有些八卦的味道上線,吃瓜說道:“不是,那現在童晚晴出現,墨總,您的心裡還有她嗎?您該不會是要跟家裡那位大少奶奶離婚吧?”
“我的心裡就從來沒有童晚晴。”墨時禦瞪了一眼唐尼,嗓音極為陰騭壓抑,“你要是見到慕雲曦,敢在她麵前亂說,你就死定了。”
唐尼的嘴巴,向來都沒個把門的,萬一下次被他遇見慕雲曦,亂說了些什麼。
那他就完了。
“哦豁,墨總,不至於現在這麼怕老婆吧,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你還成了個老婆奴了,還真是活久見。”唐尼吐槽說道。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沒聽見?”墨時禦一張俊美如畫的五官,看的出來是真生氣了。
“好好好,聽見了,聽見了,我知道,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童晚晴。”
唐尼說完,語氣又一頓。
“不對啊,你心裡沒有童晚晴,你乾嘛,三年前要跟她求婚,我記得當初好像也訂婚了。”
“……”墨時禦臉色更黑了,沉默不語,並沒有接唐尼的這一番話。
顧北看向唐尼,“這件事情說來複雜,總之,相信我們墨先生就可以了。”
唐尼是個有眼力見的,既然墨時禦現在不想說,他也自然而然不會問。
“墨總,不是我說,不管怎麼樣,這個叫童晚晴的女人死了,現在又活著出現在你的麵前,太可疑了,您不上去問個清楚嗎?”
唐尼的聲音剛說完,此時此刻,一首《天鵝湖》芭蕾鋼琴舞,也已經臨近尾聲。
墨時禦皺了皺眉頭,看向舞台中央身穿天鵝舞蹈服的童晚晴,走向莫修謙的方向。
男人的黑眸染上了一抹濃濃地怒火:“要真的是我心裡想的那樣,那麼這場局,布的可真大啊,真大。”
墨時禦的後槽牙咬的咯噔作響。
顧北見勢,提醒著墨時禦,“墨先生,一會兒,要出麵嗎?”
……
莫修謙的卡座上,他微微一笑,看著一張清純如茉莉臉龐的童晚晴,穿著天鵝裙走來,張開雙臂。
童晚晴徑直就坐在了莫修謙的腿上。
“莫少爺。”童晚晴勾唇一笑:“聽說你點我,想看我為你單獨跳一支舞,也不知道你想看什麼舞蹈,我會芭蕾,還會扇子舞。”
莫修謙摟著她的腰:“是啊,你還活著,真是難以想象,讓我大吃一驚啊。”
童晚晴用手捂住他的唇,嘟了嘟嘴巴,雙眼無辜,“像陳強那種人都能活著,我怎麼就不能活著了,莫少爺,你說對吧?”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還叫童晚晴,如果墨時禦活著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會認他,放心。”
此時,陳強抬起頭,手上拿著掃地的工具,給他們這一桌的卡座噴灑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