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乾脆站在店面前不走了。
進店找個圓桌坐下。
周冠幾人還拿了幾瓶啤酒。
工作室幾人家都在周圍,平時就步行或單車出門。
霍升要開車自然滴酒不沾。
從沒喝過啤酒的簡易默默地將杯子挪到了啤酒那。
他吸溜一口,又咂咂嘴,“好像沒什麼味。”
意思自己酒量肯定不錯。
霍升不動聲色地就看着簡易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地往嘴裡灌啤酒。
臉都喝紅了。
酒壯慫人膽,簡易跟着其他幾位同事一齊向周冠討假。
周冠不敵他們,鬆口讓他們明天下午再來。
歡呼聲跟猴叫似的,引來其他桌的客人側目。
他們看這桌都是小年輕,有人也認出了周冠,都友善地笑了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除了霍升眼神清明和楊然然微醺,其他人臉上都有了明顯的醉意。
更不提早就歇菜的簡小醉鬼。
還好周冠幾人離得不遠。
幾人中只有楊然然一位女性。
霍升抱着簡易,堅持將她送到了家門樓下。
路上簡易面對面雙手摟着霍升的脖子,下巴端在霍升的肩膀上,兩條腿被霍升抱着,跟着霍升走路頻率一晃一晃的。
他歪頭看着楊然然,大着舌頭說道,“然然姐。”
說著還打了個酒嗝,“你跟我走吧…嗝,我,我去偷周冠的錢養你,嘿嘿嘿。”
楊然然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好,我覺得可以,明天就去干他丫的!”
“楊小姐,那我和一一就先走了。”霍升在樓下和楊然然禮貌告別。
簡易非得轉頭和楊然然招手,“然然姐,明天見。”
他揮揮爪子,差點滑下去,霍升忍無可忍拍了拍他的屁股,“老實點,別亂動。”
簡易委屈了,“你打我的屁股?嗚…你要把我屁股打死了。”
楊然然看着他倆在路燈下遠去,心裡唏噓,霍升這體力真不是蓋的啊,抱着簡易走那麽久,也不見喘的。
簡易還在乾嚎他的屁股,被霍升塞進了後座。
到酒店已經11點了。
宋延青提前給他倆換成了套間。在門口看到霍升端着簡易進來了。
“簡少爺喝酒了?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啤的,3杯。”
宋延青無言以對,行吧,人菜癮大。他幫霍升打開套間的門。
簡易還扒拉着霍升不肯下來,“你賠我的屁股…”
霍升沒辦法了,輕嘆一口氣,“好好好,我賠。”
還得給小醉鬼沖個澡。
浴室里。
簡易突然“哇”地大哭,還在調水溫的霍升被嚇了一跳。
簡易眼淚都流到下巴了,他雙手捧着自己兩腿間哭得好不可憐。
“霍,霍升…”還在抽泣。
“它軟軟地,硬不起來了,它,它是不是死掉了啊?哇——我要死了啊。”
“……”霍昇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詞窮,他不知道如何給一個醉鬼解釋這個常識,只能幹巴巴地說,
“它沒死,只是一一你喝醉了。”
醉鬼肯定沒有理智可言,“我不信,你肯定騙人啊。”
聲音黏糊,醉鬼的臉被淚水淹的濕漉漉的,就離霍升3厘米,酒氣撲到霍升的鼻腔。
霍升滾動喉嚨,再三保證,“真的,一一,你明天睡醒肯定就好了。”
醉鬼乾脆耍賴,“我不信,我不信!”
真沒轍了,霍升讓簡易好好站在那,用熱水沖洗身體,“那你怎麼才會信。”
“除非,嘿嘿,除非你給我看看你的。”說著這醉鬼就開始扒霍升的褲子。
霍升簡直驚呆了,有生之年他竟然還會被醉鬼耍流氓。
他保護着自己,卻節節敗退。
簡易光溜溜地被渾身濕透了的霍升塞進被窩裡。
霍升眼神疲憊,他想重回3小時前,去抽死那個縱容簡易喝酒的自己。
等霍升洗完澡都快12點了,他放輕動作回到簡易房間給他穿好睡衣,簡易嘴裡還念叨着,
“你不要死…求求你吧,硬一硬…”
霍升被氣笑了,他使了點勁捏着簡易的臉蛋,頗有點咬牙切齒,
“簡小易,希望你明天能記得這一切!”
給簡易蓋好被子,關燈關門。
回到自己房間里的霍升終於鬆了口氣,連剩下一點公務都不想看了。
他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半夢半醒間又聽見了客廳里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
霍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起身。
穿着睡衣的簡易抱着枕頭窩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看着出來的霍升,將枕頭扔在一邊。
雙手展開面向霍升,“和你睡。”
霍升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想,和自家小醉鬼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何況他這麼可愛。
他走向需要自己的簡易,“和誰睡?”
簡易眨了眨眼,遲鈍地想了幾秒鐘,“和霍升。”
霍升敞開懷抱,“抱你進我房間?”
簡易反應遲緩,他搖搖頭,“要背。”
“得令。”霍升轉身半蹲,拍了拍自己的腿。
“上來吧,小祖宗。”
簡易還想拽回枕頭一起上霍升的背。
霍升板著臉,“枕頭和霍升,你只能要一個。”
簡易再次扔掉枕頭,認真地扒到霍升背上,他的嘴一下子撞到霍升的耳朵上,“要…要霍升。”
明明都給他刷過牙了,霍升還是感覺有酒香誘着自己。
他抱住簡易的兩條腿,“呵,算你識相。”
實際心裡美滋滋得狠,自己比那個破枕頭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