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不答應,”他兩隻手指夾着煙,煙頭在茶几上點了點:“只是下次你的溜溜再不見,我就不能保證她是被誰綁架的了。”
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下,他抬眼對上陸漫的眼神,眸底毫不掩飾一抹狠厲,讓人毫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他做的出來。
正是因為知道他做的出來這種事,陸漫的心裡有些無措,孩子是她所有的軟肋,她已經儘力避免讓薄夜寒知道孩子的存在,然而命運弄人,這個致命的命門在他面前暴露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束手無策的感覺,但陸漫慶幸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她,至少現在的她不會束手就擒,這一步的妥協也不代表她就是最後的失敗者。
“恕我直言,陸雪的抑鬱症就算是因我而起,但我是入殮師,不是醫生,只能給死人‘治治病’,對於她的病情,恐怕並沒有多少作用。”
“你只需要做到我說的,留在這裡,至於其他的,你不用考慮。”
一直到現在,她在他面前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卑不亢,不論是之前用槍指着他,還是之後的因為孩子被威脅,她的反應,都在一點一點的刷新所有他對她過往的認知。
薄夜寒手指鉗着煙,並沒有急着點燃,他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陸漫,眸底一陣晦暗不明的光。
陸漫突然覺得有些搞笑,六年前迫不及待的想要趕走她,六年後,竟然要用手段留下她。
唯一不變的是,無論是趕走她還是留下她,都是為了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