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夢見她剛住進蝶園的時候,那時候,她還是個對未來滿是憧憬的小姑娘。
薄家的人來接她去蝶園的時候,她幾乎是直接當著來人的面高興的跳了起來。
一個大家閨秀的小姐,卻當眾沒有了禮儀,只因為滿心的雀躍。
即使那個說要娶她的男人沒有一起來接她。
她到了蝶園,豪華的別墅,處處貼滿了代表喜事的紅色雙喜。這讓陸漫迅速忘了剛被摺尺打過的手掌心的痛苦,就這麼愉快的在蝶園住了下來。
她很快熟悉了新家的一切,在院子里種下喜歡的花草,在客廳裝扮精巧的小擺件,將卧室的窗帘和被套都換成喜歡的風格。
別墅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陸漫的痕迹,唯一還陌生的,是她快要嫁的,那個要同他共度一生的男人。
她來蝶園已經快一個禮拜了,薄夜寒從未出現過一次。
傭人們說他忙,陸漫接受了這個答案,心裡卻依舊失落。
直到那天傍晚,她用完晚餐,照舊去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剛弄完一切回到客廳準備洗澡,一向安靜的別墅外突然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她愣了愣,半天才意識到了來的人可能是誰,被巨大的驚喜砸懵,平靜的心瞬間慌亂,扔下手中擦拭的紙巾便朝門口跑去。
還未走兩步,眼中便猝不及防出現一道聲影。
男人身形高大,裹着月色而行,修長的身姿如柏楊般挺拔,月光如清霜落在他平闊的肩頭,清冷的氣質如同黑夜幻化而來的夜神。
他踏着滿室清霜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