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先是瞪了下眼睛,轉而卻輕蔑一笑:“不如你先低頭好好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吧,我可憐的好姐姐,被陌生男人碰的滋味爽嗎?“
她低下頭,上身朝陸漫前傾了些,直勾勾的看着她,嗓音褪去了偽裝的輕柔,滿是尖銳的嘲笑。
話說出去,卻半天沒人回答。
陸漫安靜望着她的笑容,一瞬不瞬,鳳眸輕眯,在想些什麼,卻讓人猜不透。
陸雪無端有些心慌,正要開口,只聽陸漫突然一字一句道:“與你有關。”
簡短的四個字,肯定的語氣。
陸雪張了張口,下一刻猛地直起了身子。
兩秒後她皺起眉頭,聲線幾分拔高,有些憤怒:“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血口噴人,我告訴你,這麼卑鄙的手段我還不屑用!”
陸漫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陸雪便也輕吸一口氣對上她的眼神,語句流利,沒有半點心虛。
陸漫望望她,又掃了眼她緊握成拳的手,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突然勾了抹笑容。
她臉上因葯而充斥的潮紅已褪去了大半,只餘一雙唇沾着血色,此時紅唇勾起,幾縷髮絲貼在她的耳邊,整個人顯得一種妖冶的美感。
點點笑意在眼波綻開,眼神卻是鋒利的,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陸雪心中那種沒由來的忐忑又逐漸升起,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怒道:“你笑什麼?”
從聲音可以判斷出來,她的情緒已然有些失控。
對比她,陸漫顯得異常的冷靜,即使藥效還未完全褪去,大腦的鈍痛感也從未消失過。
她甚至不知道此時是在哪裡,但她知道眼前是什麼人。
那是陸雪,是等着看她笑話的人,而她,絕對不會讓她如意。
陸漫淺笑着,雙手按着浴缸的邊緣,慢慢蓄力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她將披在身上的浴巾一點點整理好,動作優雅如同是在整理着晚禮服。
而她也不是狼狽的渾身濕透的路人甲,而是準備去參加晚宴的公主。
“笑什麼?”
陸漫邁出來,嗓音淡笑道:“笑你這麼多年還沒有自知之明,卑鄙的手段,你用的還少嗎?”
嘩啦的水聲隨着她的動作響起,陸漫站在離陸雪不過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下腳步看着她。
嗓音滿是輕蔑:“你骨子裡到底是什麼骯髒的東西,你心裡真的不清楚?該不是為了騙薄夜寒,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她淡漠帶着譏諷的話語在整個浴室環繞,猶如刀子一般扎在陸雪身上。
陸雪差不多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表情瞬間猙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活活撕裂。
陸漫眼睫都沒動一下,話一說完,利落的直接轉身朝浴室外走去。
陸雪卻還站在原地,她的眼前閃過陸漫轉身前那冷漠高傲的臉。
那些話里的某些詞像是一根刺死死扎到她的心上。
胃部突然一陣劇痛傳來,陸雪伸手按着胃。
她死命咬着唇,在陸漫踏出浴室那一刻怒道:“我臟?我比你那個賤人媽,不知道乾淨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