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還在等着她回答。
陸雪卻一直望着薄夜寒,在等着他的答案。
她想從他的嘴裡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雖然,她的心裡隱約已有所感,那是一個讓她完全不能接受的答案。
然而薄夜寒,早在冬瓜開口的時候,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冬瓜是等着陸雪吃完飯才說的,因此一說完,他就從椅子上爬了下來。
這次他吸取了教訓,警惕的看了一眼薄夜寒,離他遠遠的,想要繞過他出去。
薄夜寒嘴角緩慢勾起幾分,在冬瓜就快要走到屏風時,猝不及防站了起來。
冬瓜一瞬間停下了腳步,小手攥着包帶,滿眼警惕的看着他。
他如臨大敵的模樣成功讓薄夜寒的心情更加輕鬆了幾分,眉眼幾分溫軟,他嗓音刻意平淡道:“不用擔心,我只是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冬瓜的聲音瓮瓮的。
薄夜寒眉間一挑,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側眼掃了一圈桌上的人,他微微頷首:“用完餐可以先回公司,我去去就來。”
寒星和陸雪自然點頭,陸雪眼色溫潤,聲音和往常一樣溫柔:“路上慢點。”
徐風環視了一圈,暗自糟糕。
若是和這兩個大小姐待一起,他不被她們扒層皮,也會因為說錯了什麼回去被先生扒層皮。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什麼衝撞了。
見薄夜寒已經帶着冬瓜往外走了,他倏然站起來:“先生,我,我來開車。”
手撓了撓後腦勺,徐風對着桌上的兩個女人尷尬的笑了笑,匆匆忙忙的便追了上去。
幸好,薄夜寒腳步未停,沒有說什麼。
冬瓜走在最前面,因為背對着他們,他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所以肆無忌憚的噘着嘴。
這個老狐狸,明明他可以提前走了,偏偏讓他多留下來一會,又多見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比起那個叫寒星的,跟他明顯更親昵,之前的新聞上,她也是他的女伴。
老狐狸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氣他的么?
冬瓜莫名感覺有些氣悶,他將責任全歸咎在後面的薄夜寒身上。
臉上表情更冷酷,回去的路上光報了個地址,一句多餘的話沒有說。
……
短短几個小時,陸漫差點瘋了。
喬之南的一個電話打來,她連職業裝都沒來得及換,便出來找人到現在,卻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電話里他說,冬瓜不見了。
冬瓜怎麼會不見了呢?他一直很乖很聽話,在家裡待着,他真的很乖很乖。
喬之南的聲音有些蒼白,也有些着急。
早上出了門之後,快到殯儀館時,他臨時想起有一封關於館內建築擴充的文件忘了帶,又原路返了回去。
到了家,他拿好文件,發現餐桌上的早餐還沒有動。
去了冬瓜的卧室,想叫他先起床吃了早飯再睡,卻意外的發現,卧室竟然沒有人。
喬之南第一時間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他囑咐過冬瓜連垃圾都不用扔,除了晚上他下班回家帶冬瓜出去逛逛,平時冬瓜根本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