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脫下外套蒙在了溜溜頭上。
喬之南也要脫下,冬瓜攔住他,把自己的外套拉鏈一拉到頂:“我可以的。”
喬之南看了他一眼,索性右手環過陸漫的肩,脫下的外套搭在兩個人的頭上,就這樣一人護着一個孩子排隊下着船。
他們的姿勢親密,但這種時候誰也顧不得這些。
等到出艙口,陸漫突然又往右邊的角落看了一眼,依舊沒看到什麼。
她皺皺眉,有點奇怪,總感覺暗處好像有一處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們。
但是大雨之下,周圍遊客的聲音嘈雜,形勢混亂。
陸漫又環顧四周幾秒,仍舊沒有看出異常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和喬之南一起護着孩子下船而去。
下了船後,跟隨負責人的腳步,來到了一處躲雨的亭子下。
這是唯一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卻遮不住不斷呼嘯而過的冷風。
島上的風比在海面時小上一些,卻依舊吹得身上雞皮疙瘩皺起。
陸漫護着孩子,蹙眉看向遠處仍在不斷聚集的烏雲。
照這個狀態發展下去,他們可能得到明天早上才能回去。
而剛剛負責人才通知的消息,附近的基地站已經強風損壞,他們的手機等所有通訊設備全部失去了信號。
也就是說,他們得困在這個小島上,無法與外界取得半點聯繫。
陸漫想的越多,面上的表情也越凝重。
……
第二天一早,船隻的轟鳴聲將陸漫從淺眠中震醒。
懷裡溜溜還睡得香甜。
負責人昨晚在後來拿出了船上備着的防寒用品,每人一條厚重的毛毯。
因為這條毯子,雖然一夜沒怎麼睡,但至少沒有挨凍,兩個孩子也沒有受太大的苦。
陸漫看着面前的大船,打眼看了下四周,大部分遊客都已醒過來,每個人臉上都有着藏不去的疲憊。
營救的船隻趕來,陸漫和喬之南帶着孩子,終於在大半個小時,重新回到了那片沙灘,也重新與外界取得了聯繫。
……
涼城某處頂級奢華的西餐廳內,穿着精巧的服務員全都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的模樣,如臨大敵。
餐廳內本來還在優雅婉轉着的大提琴音樂聲,不知道也在什麼時候悄然無息的停了。
整個餐廳愈發的安靜,掉針可聞。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餐廳內今晚唯一的客人。
這裡是涼城數一數二的西餐廳,餐廳背後的老闆,也是涼城餐飲行業的巨頭。
就在今天,餐廳卻臨時接到一個來電預定,要求今晚包下整個餐廳。
來這裡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是身份的象徵,餐廳的位子也都早就預定到了一個月之後。
所以接到這個電話時,店長直接婉拒了,話里話外的意思表示您想多了,包場可以,一個月以後再來。
然而就在店長掛完電話幾分鐘後,總老闆的電話直接轟炸到了他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