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簡直有些無語了,這是什麼語氣,是她的錯覺么,原來薄夜寒這麼孩子氣?
手術才做幾天,現在深秋的天氣,躺在床上不動能有多臟多邋遢?
還非得洗澡,以為是鬧着玩呢?
陸漫氣到極致,卻也知道,薄夜寒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若是她繼續跟他懟下去,怕是今天全城停水了,這個澡他也非洗不可。
為了長久着想,陸漫為了忍一忍。
她看了眼徐風手中的保鮮膜,指指薄夜寒:“那你先給他包上。”
“啊?”徐風傻眼了。
真讓先生洗啊?
薄夜寒繼續冷笑一聲。
徐風扭扭捏捏,動作拖拖拉拉的靠近,撕拉着保鮮膜。
薄夜寒冷眼掃着他:“我受傷幾天,你是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了么?”
言下之意,他說了半天,徐風都沒給包上,陸漫回來一句話,徐風就動作了。
徐風手上本就很慢,一聽他的話,嚇得直接撕拉了一大塊,噗嗤一聲。
他心裡大喊冤枉,臉上也就差將冤枉寫在臉上:“先生,我是擔心你。”
“那現在不擔心了?”
徐風:“……”
被老闆存心針對的日子,果然不好過。
老虎的心思果然不好猜,不給他弄保鮮膜,他生氣,給他弄了吧,他也生氣。
徐風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是他此刻手上的保鮮膜,被撕拉撕拉,簡直沒有一點人權。
陸漫是徹底沒脾氣了,薄夜寒沒有喝酒,她覺得比醉酒的人還不講道理。
她走近一步:“你心情不好,為什麼要拿別人撒氣?”
薄夜寒冷眼看向她。
陸漫不為所動:“你是不是又要問,你教訓你的人,關我什麼事?”
她把話都堵完了,薄夜寒還能說啥,只能持續不斷的散發著冷氣,冷峻的臉色仿若隨時就要雪崩。
徐風也終於顫顫巍巍的將保鮮膜包好。
他一退開,薄夜寒頓時站起身來。
動作拉扯到腹部的傷口,他眉間立馬蹙了一下,隨後像是沒事人一樣,抬腿便要離開。
偏偏陸漫將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一見他的臉色,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快走兩步,伸手按住了薄夜寒的肩。
薄夜寒正要往前走,她剛好靠近,一下子距離湊的太近。
彼此的氣息一覽無餘,陸漫心間一動,隨後有些尷尬般,又後退了半步。
她按着薄夜寒的手用力,將他又按回了床邊。
一來一回,這下傷口是真的疼個不停了。
薄夜寒完好的手下意識按住腹部,冷眸看向她。
他正要開口,陸漫先一步打斷他道:“躺好,我幫你擦一下。”
“……”
薄夜寒還未做出反應,徐風在一旁尷尬的直接凝固。
這麼極致的么?
聽起來……好曖昧哦……
他眸子里八卦的光一閃一閃,悄眯的雙眸在病床旁的兩個人身邊看來看去,彷彿看到無數火花在眼前呲啦閃現。
薄夜寒眉心緊鎖,面色依舊不好看,也不配合陸漫的話動作。
陸漫只好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薄先生,你這樣自毀身體的做法,會讓我誤以為,你是想讓我多照顧幾天,捨不得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