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聲,裡面才隱約響起一陣拖沓聲。
再然後,身穿老頭衫背心的阿奇打開了門,臉色憔悴。
看清門外的人,他眉眼先是恍惚,隨後一片驚訝:“你們?你們怎麼找到這來了?”
陸漫注意着他的表情,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
邵聿景板著臉的時候還是很能唬人的,他眯着眸,低沉的聲音道:“想問你一些問題。”
阿奇咽了咽口水,面色突然一陣驚慌,第一時間否認道:“我真的沒偷你東西。”
邵聿景和陸漫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瞭然了。
陸漫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帶着女人特有的親和里,淡雅的聲音道:“我們知道與你無關,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罷了。”
“啊?”阿奇撓撓頭,對上陸漫的目光,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
等兩人走進屋子,他才不解的問道:“問什麼啊?我真的是早上上班時才看到這位先生,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陸漫進了客廳,也將屋子裡的擺設一覽無餘。
這是一個典型的單身獨居青年的房間,沒有多餘的隔間,就是一室一廳的構造,屋子中間裝了個電視,有一個勉強可以稱得上茶几的木頭方桌,上面還放着吃剩的泡麵盒子,周圍的傢具也都很簡單陳舊。
她和邵聿景走了進去,甚至沒有椅子坐。
不過他們也根本不在乎這些。
邵聿景很快開口問道:“你今天為什麼臨時調休了?”
阿奇有些緊張,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愣了一下認真道:“我不舒服啊,發燒了。所以和同事調休了。”
他的臉色,在屋內昏暗的光線下,的確有些蒼白。
邵聿景於是接着問道:“昨晚我去酒吧時,你是看到我的對不對?”
這句話的語氣溫和了些,不再那麼冰冷。
阿奇很快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得,我喝的幾杯酒,都是誰給我調的嗎?”
阿奇看着他,眉頭皺了起來,像是在思索。
片刻後,他嘖了一下嘴肯定的道:“有一杯我調的,還有兩杯是阿勇弄的。”
“阿勇是我們一個同事,雖然話不多,但人還不錯的。當時你本來是由我負責,但是當時太忙了,阿勇就主動幫我調了兩杯。”
他說的話里,‘主動’這兩個字,引起了陸漫和邵聿景的側目。
陸漫特意重複問了一遍:“當時你很忙,阿勇不忙嗎?”
“忙啊,那時候正是營業高峰期,大家都很忙的。”
“既然都忙不過來,那他為什麼還會幫你調兩杯酒?”
阿奇睜大眼,理所當然的道:“所以說他人好啊。”
陸漫:“……”
那個叫阿勇的,目前的嫌疑更大了。
邵聿景心裡也有數,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看向阿奇道:“那你跟他關係應該不錯,能不能幫我給他打個電話?”
阿奇有些奇怪:“你東西被偷了,和給你調酒的人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小偷說不定被店門口監控拍下來了,你們去調監控唄。”
邵聿景臉一板,面色倏然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