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由於路上冬瓜和溜溜做的是邵聿景的車,徐風一個人開着車裝着行李跟在後面,頗為不忿。
上樓時,他拎着行李,趁着邵聿景不注意,偷偷對冬瓜耳語了一句。
小冬瓜頓時眼前一亮,但面不改色,一臉的傲嬌。
不過徐風也算是熟悉他,看到他這個表情,心裡反而穩了。
果然,行李收拾好後,冬瓜主動說:“媽咪,上次在徐風叔叔那的拼圖還沒有完成,下午就讓我和妹妹繼續去玩吧。”
“嗯?”溜溜頓時看向她的哥哥。
腫么可以不跟她商量呢?
小姑娘撅了撅嘴,但作為一個可愛的棉花糖妹妹,她還是乖乖的也對陸漫點了點頭。
徐風頓時挺直了胸膛,滿臉的得意。
誰知邵聿景滿臉淡定,眉尾輕挑着看向陸漫:“這樣也好,那我送你去殯儀館吧,不是趕時間么。”
徐風:“!”
他竟然沒預料到。
龍氏的人果然一樣的狡詐,兄弟倆沒一個好東西。
陸漫再次使用了眼不見為凈戰術,先是答應了冬瓜和溜溜的請求,而後又對着邵聿景點頭。
半刻鐘後,她已經在去上班的路上了。
邵聿景打着方向盤,手指不住地在邊緣輕點。
陸漫餘光能看到他的動作。
她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焦慮。
但她並不准備問。過度的關心,還是不要給為好。
但她不問,邵聿景卻不一定不說。
紅燈的間隙,他看了她一眼:“冬瓜的事,我聽他說不是意外,抱歉這兩天公司出了一點事,才沒顧得上多問你幾句。”
陸漫輕挑了下眉。
在這句話里,她可聽出了好幾個信息。
淺淡的勾着唇,她搖頭:“沒冬瓜說的那麼誇張,事故原因我們也還在調查呢。”
頓了頓,她又接着道:“公司的事情嚴重么?冬瓜的事我們可以搞定的,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吧。”
她的語氣很淡,盡量不露出情緒。
邵聿景卻眸色深了幾分。
他下頜微緊,一副隨意的樣子問道:“你們?是指你和薄夜寒?”
薄夜寒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帶着很多深意。
陸漫面不改色:“冬瓜畢竟是他的孩子,他也很在意這件事。”
說完,她的目光轉向了車窗外。
她擔心邵聿景又要說起那些懷疑薄夜寒的事。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真的不想再去提。
幸好,殯儀館快到了,邵聿景沒有機會多說什麼。
下車時,剛好碰到了一群吃完午飯回館的同時,看到她下來的車,還特意往車裡多看了兩眼。
陸漫眉頭微攏,臉色冷了幾分。
崔佑剛好從另一面買水過來,也將一切看了個清楚。
他很快快走了幾步,到了陸漫身邊,順勢將手裡的水遞了一瓶給她,他低語道:“別介意,因為還不熟悉,大家難免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