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打開了門,背對着她,等她跟上。
走出地下室,女人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後,因為身上的傷,腳步有些踉蹌。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男人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聽着,從現在起,楊柳死了,你沒有身份,也沒有名字,只需要跟着我。”
楊柳有些詫異,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好。”
車子在A市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駛向了比剛才的爛尾樓更偏僻的郊區。
又行駛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車子開進了一棟被森林包裹住的別墅里。
“祁爺,您回來了。”剛一下車,一個五十齣頭,穿着一套黑色西裝男人迎了上來。
“帶她去洗漱。”祁峰丟下這句話便率先走進了別墅。
“小姐,以後你就叫我誠伯就行,請跟我來。”誠伯好像沒看到楊柳身上破爛的衣服和傷痕一般,一番和藹的自我介紹後,走在前面帶路。
洗手間里,楊柳看着鏡子前的自己,這才發現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狼狽。
破爛的衣服掛在胸前,長褲已經被撕成了短褲,臉上身上,看得到的地方全部青一塊紫一塊,頭髮跟街邊的乞丐一樣。
褪去身上的衣服,楊柳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看着鏡子里陌生的自己,神情變得陰狠:陸漫,薄夜寒,你們放心的等我回來。
現在,她,回來了!
“夜鶯姐,有些不對勁。”
驀然,一道聲音把女人的思緒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不對?哪裡?說具體點!”
夜鶯皺眉,語氣不善。
“這個女人還沒醒,我記得當時兄弟們下手的時候並不重,您說,她會不會……”跟在身後的小弟看着眼前的女人,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出了他的擔憂。
“會不會什麼?死嗎?她可是陸漫,哪那麼容易死!還沒醒,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不想醒過來,你,去叫幾個兄弟過來幫幫她!我記得,在這附近就有一個臭水溝。”
夜鶯死死的盯着陸漫背對着她的後腦勺,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那種的帶着惡作劇的語氣實在是讓陸漫無法繼續裝下去。
可,她剛想動,卻發現,腿麻了……
該死的!
“怎麼?動不了了?需不需要我幫幫你?薄夫人!”
瞅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夜鶯步步逼近,那雙盯着陸漫的眼睛像是毒舌的芯子,嘶嘶的不停做着吞吐的動作,準備伺機而動。
許是這裡太靜了,高跟鞋噠噠踩在地上的聲音,讓陸漫不由的身子一顫,腦後扎人的目光讓她感覺的到對方的殺氣。
“啊!”
毫無掙扎的,陸漫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嘖~看來不用辛苦兄弟們了,你看,這不是醒了嗎?陸經理,看來你還是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只不過,你剛剛那聲喊,不夠動聽,撩不動我身邊的這倆兄弟,來,再叫一聲,就像你平時躺在薄夜寒身下一樣。”
夜鶯說著,抓住陸漫頭髮的那隻手,猛的又加重了些力道。
只是,這一次,陸漫的貝齒緊咬着下唇,硬是沒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