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息功夫,謝景就全都想明白了。
往日溫潤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緊緊盯着張三,“是李元吩咐你刺殺我母親的?”
謝硯禮看到謝景居然認識這人,眉頭皺起。
“究竟怎麼回事?”
見謝景沒有說話,謝硯禮冰冷的目光便掃向張三,“你來說。”
張三顫了下,當著別人父親的面,講之前怎麼欺負他孩子的。
這不是,找死嗎......
但根本不敢違抗謝硯禮,結結巴巴地將李元什麼時候開始欺負謝景,是怎麼欺負的,全都講了一遍。
謝硯禮聽完,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三個月前,謝景告訴他,不想去書院讀書。
但當時他剛接管邊境糧草貪污一案,每日都被繁重公務壓身,有時晚上甚至會直接宿在文淵閣中,不回侯府。
貪污案一忙就是半個月,等他忙完。
謝景的事情早已被他淡忘,因此並沒有去深究。
沒想到謝景不想去上學,竟然是因為在書院被人欺負了,沒有還擊之力,才果斷選擇回家......
謝硯禮轉頭,卻發現謝景又恢復成了溫潤持重的樣子,彷彿張三口中被欺負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感。
身為父親,孩子被欺負不僅沒有替他出頭,甚至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謝硯禮冷聲道:“繼續說,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他必須把這件事弄清楚。
張三戰戰兢兢道:“昨天傍晚,小少爺還想欺負謝景少爺,卻被人用麻袋套住打了一頓,小少爺很生氣。”
“後來發現是因為謝少夫人的緣故,謝景少爺才敢反擊的。”
“小少爺說,打他的人可能也是謝少夫人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