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宴的喧囂逐漸散去。
江韻竹帶着丫鬟朝宮門口走去。
然而,剛走到一處幽靜的迴廊轉角,陳修明卻如鬼魅般突然出現,攔住了江韻竹的去路。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帶着一絲猙獰,惡狠狠地瞪着江韻竹。
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水性楊花的賤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的事,什麼欽天監,什麼天象之說,都是安排好的對不對!”
江韻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陳修明這副模樣實在太過可怖,讓她的聲音都隱隱帶着顫抖。
“你別胡說八道了,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陳修明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上前一步,伸出手指指着江韻竹的鼻尖。
“少在這裡裝無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早就和沈行簡暗通款曲,等着今日在宴會上讓我出醜,然後你們好雙宿雙飛,是不是?”
江韻竹指尖掐着手心,“我沒有,而且如今婚約已解,我與你再無瓜葛,快滾開!”
她不想再和陳修明說話,抬腳便想要離開。
見她要走,陳修明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濃烈了幾分。
他猛地伸出雙手,像鉗子一般狠狠掐住了江韻竹纖細的脖子。
雙眼通紅,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你這個賤人,竟然背叛我,你竟然敢背叛我!”
江韻竹身旁的侍女見狀撲上來想要救人,卻被陳修明一腳踹到小腹。
滾到一旁,疼得在地上發抖。
陳修明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真的要活活掐死江韻竹一般。
江韻竹驚恐得瞪大雙眼,雙手拚命地掰着陳修明的手指,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然而她的力氣與暴怒中的陳修明相比太過懸殊,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困難。
臉色也開始變得青紫,雙腳無力地蹬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