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嵐回國前擔心顧安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身在異國他鄉,安全沒有保障,要給顧安請保鏢。
可顧安有些不樂意有個外人天天跟着自己。
於是兩人商量,給顧安請了個退伍的英國軍人給顧安當拳擊教練。
這幾年,顧安每周都會跟着教練練拳。
由於堅持鍛煉,顧安的身材自然好的沒話說。
顧安閉着眼睛,感受着女人為自己換衣服時,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肌膚,徹底亂了心跳,呼吸也急促起來。
蘇昕宇由於緊張的緣故,並沒注意到顧安的不對勁。
她深呼了一口氣,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蘇昕宇看到顧安左腕上的手錶還未摘,於是順手幫顧安摘了下來。
錶帶剛剛解開,顧安左腕上猙獰的疤痕就暴露再燈光下。
蘇昕宇也被顧安左腕處的疤痕嚇了一跳。
看着顧安手腕的疤痕,蘇昕宇逐漸回過神來。
驚嚇之後是無盡的恐懼,疑惑和痛惜。
顧安手腕上怎麼會有疤!
是車禍時弄得嗎!
不!
這疤痕看起來好像更像刀傷!
看着眼前雙眼緊閉的女孩,蘇昕宇心中升起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慘白。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顧安腦子反應的遲鈍了些。
直到蘇昕宇解開手錶沒了動靜,顧安才意識到自己手腕上還有五年前自殺時留下的疤痕。
顧安一睜開眼就看到蘇昕宇雙目猩紅,面色慘白,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蘇老師!你怎麼了!...”,顧安不再“裝睡”了,立馬坐起來扶住蘇昕宇顫抖的肩膀。
“安安...,你老實告訴我,你...手腕上的...疤,是怎麼弄得...”,女人顫抖地聲音里滿是恐懼。
看到蘇昕宇這副樣子,顧安徹底清醒了。
她攬住女人的腰,帶到自己懷裡,試圖打馬虎眼。
“蘇蘇,沒事啦,好久之前的事了...”
“顧安!告訴我!”,女人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話語之間是不容反抗的堅定。
“別瞞着我!求你了,安安~”
聽着女人哭腔中帶着絲絲哀求,眼神堅定中透着脆弱,顧安最見不得蘇昕宇這般了。
“蘇蘇,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答應我聽完之後不要激動,不然...”,顧安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昕宇打斷了。
“安安,我答應你!你說吧!”,看着女人心急的樣子,顧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顧安知道,自己要和蘇昕宇在一起,當年的事蘇昕宇遲早都會知道,自己隱瞞也沒用。
看着眼前的女人,顧安決定將過去的一切都告訴這人。
“蘇蘇,我當年的車禍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當時有抑鬱症,後來車禍的事你也知道,車禍之後我的抑鬱症又嚴重了些才會想自殺,這疤是當年自殺弄得,不過你看,我現在已經沒事啦!”
“抑鬱症”三個字如冰錐一般刺入蘇昕宇心裡,又冷又疼。
蘇昕宇猜到了顧安可能會在車禍後因為沒了左眼身患抑鬱症,但她萬萬沒想到顧安當年在車禍前就已經有抑鬱症了。
原來當年顧安明知自己身患抑鬱症,但仍舊不顧自身安危,來自己的訂婚宴找自己!
單是想到這,蘇昕宇的心臟就已經疼的撕心裂肺了,呼吸也隱隱有些困難了。
看着蘇昕宇大口喘着粗氣,顧安有些慌了。
“蘇老師!”
顧安知道蘇昕宇有呼吸性堿中毒的病史,蘇昕宇機場那次發病後,顧安也專門學習了呼吸性堿中毒的急救措施。
顧安從屋裡翻出了一個塑料袋,罩住了蘇昕宇的口鼻。
過了一會,蘇昕宇急促的呼吸才慢慢緩了下來。
“蘇蘇,好點了沒?”,看着顧安滿眼關切,小心翼翼的詢問着自己,蘇昕宇心裡更難過了。
她的安安對她頂好頂好,她自己卻將女孩傷的遍體鱗傷,還險些丟了性命!
感受着心臟疼的抽搐,蘇昕宇趴在顧安肩頭小聲啜泣着訴說著自己的無盡歉意,
“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安安,...”
顧安看女人傷心破碎的樣子,又心動又心疼。
“好啦,都過去了,蘇蘇不哭啦...”
直到蘇昕宇哭累了,在顧安懷中睡去,顧安才肯將女人鬆開。
看着床上女人穿着旗袍睡得昏沉,顧安揉了揉眉心。
還得幫這人換睡衣。
顧安壓下心中悸動,幫蘇昕宇換上了睡衣。
換好之後才發現女人的內衣好像還沒脫。
回想着剛剛幫女人換衣服時,不經意間觸碰到的那一抹柔軟,顧安感覺自己心臟快要炸了。
顧安怕蘇昕宇睡覺不舒服,只是將手伸進了衣服里,幫女人解開了內衣扣,就迅速將手抽了出來。
幫蘇昕宇卸了妝,擦拭了一下手腳,替女人蓋好被子,顧安才起身進了浴室。
感受着淋在身上的冷水,顧安的思緒才慢慢回籠。
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顧安的腦子有點亂。
洗好澡,顧安又去閣樓抽了根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抱着蘇昕宇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