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幾年或者十幾年,再徐徐圖之。
柳老夫人又面露嫌棄道:“好!好個屁!皇帝一頓飯三碗飯比你都能吃,你還敢盼着他死?
你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好的穿一條褲子,你盼他死?
他又不是你的親親小師弟了?”
親親?
這兩個字讓柳尚書作嘔!
嘔!
柳尚書想到老皇帝的老臉、老皇帝的抬頭紋、老皇帝卻青的下眼袋。
老皇帝讓他天不亮就進宮當值,天黑都不下值。
他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從早忙到晚。
孫子孫子看不見,外孫外孫看不見,日日累的跟孫子一樣。
親親小師弟還扣他的月利銀子,柳尚書只覺同窗之情也就那麼回事。
說多了,都是眼淚!
柳尚書隨時隨地想告老還鄉,可是…他不能。
他前腳告老還鄉,後腳就會被抓進東宮講書。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柳尚書對着孫子和外孫子循循善誘。
他孫子和外孫子呼呼大睡。
老皇帝眼下都是黑眼圈,柳尚書也不遑多讓,倆人是難兄難弟。
老皇帝比柳尚書好一些,老皇帝畢竟是皇帝,有皇帝的威嚴和權利,他還能指使一個人,這個人還是柳尚書。
柳尚書怨聲載道,褪去鞋子躺在柳老夫人床上,想把早朝賴過去。
他閉目養神道:“歲月匆匆,一晃而過。
父親已經走了二十多年,兒子已經忘記他的模樣了。”
柳老夫人看着一攤白肉躺在自己床上,她翻個白眼道:“那就瞅瞅柳澤楷,他倆樣子大差不差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