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沈序洲對面坐下,看着下屬為沈序洲包紮好傷口,看着沈序洲穿好衣裳,這才開口:“端王那邊有什麼動靜?”
“端王已經派人去聯絡戎狄王,要在我大昭邊界生事!”沈序洲低聲同皇帝說,“不過,我已經派人送信,在端王的人抵達大昭和戎狄邊界,殺無赦!”
皇帝點了點頭。
“陛下,我知道陛下重視骨肉親情,可......我還是那個意思,陛下派使者潛入端王封地,端王和端王子嗣一死,群龍無首時......使者帶聖旨穩定局面,到時候這個隱患就沒了!”沈序洲說。
“你呀!想得簡單了......”皇帝搖了搖頭,“若是殺了瑞王,讓其他藩王知道這件事是朕謀划!那麼他們之間都會有唇亡齒寒之感,若是聯合起來都反了,會很麻煩!所以這件事急不得......”
坐在皇帝這個位置上,總是有很多顧慮。
先皇死的突然,給他留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皇帝皇位還未坐滿一年,怎麼能這麼大動干戈。
削藩......
是肯定要做的。
但不是現在。
“你這次入京,端王......又給你下毒了?”皇帝望着沈序洲又清瘦了些的五官,低聲問。
“在我回去的時候便又下了毒,不過我不在意......”沈序洲將自己的腰帶整理好,才又說,“這次陛下下令召我回來,端王之所以放人,是希望我能置安遠侯府於死地,端王還是因為逆賊鈺王之死而記恨安遠侯府,認為若不是安遠侯府首鼠兩端,鈺王早就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