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之前和沈序洲下棋時,她的確有過對面坐的便是阿硯的錯覺。
沈序洲那隻手和阿硯一樣漂亮,棋風和阿硯也相似。
迎夏她們幾個應該也和她一樣,想念阿硯了。
“你們都下去吧!”沈序洲突然開口,對迎夏她們說。
“是!”迎夏幾人應聲稱是,離開了院子,把這裡完全留給宋南姝夫婦。
宋南姝未抬眼,落子後,一邊觀察棋盤一邊問:“夫君有話說?”
“安遠侯府的心腹逃了幾個,我擔心會對你不利,這段時間若是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便不要出門了。”沈序洲落子,將宋南姝的子吃掉,“我擔心你的安危。”
聞言,宋南姝這才抬眼看向沈序洲。
聽出沈序洲話語中的關心不是作假,這讓宋南姝很疑惑......
和沈序洲這麼久接觸下來,宋南姝不覺得沈序洲是一個貪美好色之人,更不覺得他真的會因為長街一面便對她一見傾心。
若說有什麼一見傾心,也不過是見色起意。
可現在的她兩鬢白髮,又有什麼好顏色可言?
風將桂花樹吹得沙沙作響,細碎的桂花紛紛揚揚落在棋盤上。
“夫君還是不能讓我看你的真容嗎?”宋南姝望着沈序洲的眼睛問,“是我們之前見過?還是......你怕我看到你的真容知道什麼?”
四目相對,沈序洲將棋子放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