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辦公室，也是段美琪的辦公室，氣派恢弘，像是個私人宮殿。
蔣媽媽走進來的時候，自然反應就是要不要換鞋。
她羨慕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心生悔意。
兩個人坐下，助理給兩人分彆端了一杯咖啡。
“您想說什麼。”柳依依先開口。
蔣媽媽連忙開口，“依依啊，阿姨先跟你說句對不起。當初對你說了那麼多惡毒的話，我強迫蔣驍忘了你以後，他就得了抑鬱症，舞也沒法再繼續跳了，這你應該都知道，他已經退出舞協了。”
蔣媽媽陷入難過的回憶。“求你務必要原諒阿姨。”
“談不上原諒，是從來沒放在心上。”
柳依依淡淡道。
她麵無表情，說的是真話。
但真話往往就是這麼傷人。
蔣媽媽先是一愣，很快就釋然，“也是，我們有什麼資格讓你放我們在心上呢，你是個內心強大的姑娘，阿姨知道。”
“還有什麼要說的？”柳依依微微蹙眉。
蔣媽媽搖搖頭，羨慕的看著柳依依，“上次和你說完那些重話以後，我很後悔。但後來看見你重新出現在舞台上，《山中新娘》還獲了國際大獎，真的挺感動的。依依，我未來的兒媳婦也是一個舞蹈老師，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有機會，你能給她一些資源嗎？或者去客串給孩子們講講課。”
柳依依明白了。
想利用她的資源和資質。
“目前沒有這方麵的打算，以後有的話，我查查學校的資質再說。”
“好好。”
蔣媽媽說完話，又連續給柳依依道了幾回歉，才離開了。
柳依依轉而接到精神科的電話。
程華跳樓自殺了。
柳依依讓電話裡再重複一遍。
隨後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她匆忙趕過去，人已經被拉到了殯儀館。
段辰奕也趕過去了。
他怕柳依依一個人害怕麵對那種場麵。
但還好，柳依依很冷靜。
她甚至有點釋然了。
麵對程華的離開，她的心情很複雜，但也冷靜的出奇。
按照流程料理一切，葬禮當天，來的人並不多，就連程玉都沒回來。
段辰奕全程陪伴在柳依依身邊，陪著她完成了所有流程。
柳依依最後把程玉的骨灰安置在了公墓裡。
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柳依依感慨萬千。
這麼多年了。
她終究還是無法徹底原諒程華的狠心。
她目前不能對她的親生母親開口說一句話。
她也不知道，若乾年後，她有沒有可能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