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就跟平常的夜晚一樣,皇宮裡的一聲慘叫打破了這個夜晚的寂靜。
聞羽落罕見的沒有窩在床上看話本子,而是站在長廊上,看着夜空。
“妻主。”林嶼白握住聞羽落的手,他手心有些汗。
“怎麼?緊張?”聞羽落挑眉笑着問道。
林嶼白看着聞羽落的笑顏,提起的一顆心慢慢放下。
林嶼白點點頭,輕聲說道:“有點。”
林嶼白沒經歷林家人的死亡,自然也沒有走到想親手殺了對方的地步,他已經做的夠多了,接下來就跟妻主等着結果,等一切結束,就這樣和妻主一直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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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玉旬眼底含淚的看着女帝,眼中帶着一絲祈求與渴望,希望能夠得到女帝的垂憐和原諒。
然而,女帝仍然是那個以自我為中心、冷酷無情的人,她可以寵溺他,但當發現他背叛時,便毫不猶豫地將他拋棄。
“拉下去。”女帝冷冷地命令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玉旬聽到這聲命令,心中最後的希望破滅,他絕望地看着女帝,眼中的淚水漸漸乾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和決絕。
他緩緩站起身來,挺直了脊樑。
女帝冷漠地看着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彷彿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陛下既然如此不顧念我們之間的情誼,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玉旬聲音平淡。
女帝皺起眉頭,厲聲問道:“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陛下一會兒就會知道了。”玉旬冷笑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忙闖入殿內,焦急地稟告道:“陛下,陛下不好了,五殿下起兵造反了!”
女帝臉色大變,震驚地問道:“什麼?她怎麼敢?”
“已經攻進城門了。”侍衛喘着粗氣回答道。
女帝憤怒地指着玉旬,眼底充滿了怒意和難以置信:“你,你們竟敢……”
“為何不敢,畢竟只有權利在自己手裡,才不會擔心生命危險。”玉旬眼神冰冷地說道。
“她不是孤的女兒,就算登上皇位,群臣也不會承認的。”女帝坐在龍椅上,緊緊握着扶手說道。
“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玉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孤還有太女,你們不會成功的。”女帝用力握緊扶手,眼底浮現殺意。
“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玉旬披頭散髮,但眼眸卻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嗒。”聞羽落輕輕落下一顆黑子,此時街道上馬蹄聲不斷響起,但聞羽落的眼底依舊十分平靜。
“軒轅冉攻進皇宮了。”暗一低聲稟告着。
“那位太女殿下還真是沉得住氣啊。”暗五雙手環胸,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說道。
林嶼白看着聞羽落在棋盤前自己跟自己對弈,伸出手拿起一顆白子,輕輕地放在棋盤上。
聞羽落的手指微微一頓,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黑子放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漸漸安靜下來,聞羽落看着眼底染上困意的林嶼白柔聲開口:“上床睡覺吧。”
“再等等。”林嶼白忍着困意說道。
“軒轅凌贏了,不用等了,明早告訴你具體的好嗎?”聞羽落抬手揉了揉他頭。
雖然不知道聞羽落是怎麼知道軒轅凌贏了的,但是林嶼白對聞羽落的話深信不疑,思索片刻說道:“那我們一起去睡。”
“好。”聞羽落牽着他回內室就寢。
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朝廷已經迎來了新的女帝。昨晚是並不平靜的一晚。
軒轅冉帶領軍隊衝進皇宮,與女帝展開激烈戰鬥,最終女帝不幸被殺。與此同時,軒轅凌以清君側和軒轅冉造反為由,將軒轅冉和玉旬處死。
玉家的所有成員都被投入監獄,等待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