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闕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直接伸手拿過聞羽落放在一旁的手機。他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是想着要給落落你的手機安裝一個定位裝置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並沒有去觀察聞羽落的反應，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我就是想要時刻掌握你的行蹤，是不是很不堪呢？”
“但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落落先招惹我的，所以，你反悔也沒有用。”樓闕微微低頭靠在她脖頸處輕聲呢喃着。
“那怎麼沒有動手？”聞羽落抬手摸了摸他頭髮問道。
“我想動手的……”樓闕有些恍惚，但是看到那些照片後，心裡的熱意流遍四肢百骸。
他的落落很喜歡他，這樣對她來說不好。
樓闕在她臉側蹭了蹭，小聲說道：“這樣對落落不好。”
聞羽落偏過頭躲開樓闕的臉，正當他有些愣神的時候，聞羽落在他唇邊親了一口：“做的很好，所以給你一個獎勵，讓你在手機里安裝。”
樓闕看着聞羽落，一時間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樓闕感覺眼眶有些酸澀，靠在聞羽落肩上，聲音帶着一些哽咽：“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樓闕值得我對你好。”聞羽落輕聲說道，畢竟，這麼長的時光，只有你一個傻子願意捨棄一切只是為了見我。
“才沒有，我沒有那麼好，只是落落覺得我好……”樓闕小聲說道。
聞羽落不禁笑道：“你也說了我覺得，那麼我覺得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嗯……不重要。”樓闕抱緊她：“讓我抱一會兒落落。”
“你想抱多久都行。”
最後樓闕還是沒有在聞羽落手機里裝上定位，但是聞羽落給兩個人的手機都裝上了，然後叫凌雨過來接走曠了一上午班的樓闕。
樓闕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景色，手指握緊手裡的手機，從車窗上能依稀看見他的臉，眼眸含着笑意，那是不曾有過的幸福……
厲玦拿來了合同，樓闕看過之後簽下名字。
“合作愉快。”樓闕淡淡道。
厲玦的眼底浮現一抹詫異，看着樓闕的樣子像是看見鬼一樣。
“怎麼？”樓闕見他不可置信的表情眉間微蹙。
“沒什麼，就是感覺不可思議，你往常都沒有這種人味的。”厲玦聳了聳肩說道。
他說的那個才是正常的樓闕，不擇手段，身上沒有一絲人情味，就好像是活在人間的惡鬼。
“是嗎……”樓闕的聲音很輕，厲玦沒有聽見，他這次來也只是敲定最後的合作事宜，然後就離開了。
樓家和厲家合作的消息讓靳言有些鬱悶，厲玦真是好樣的，能屈能伸。
靳言想去找林家合作，但是林希若已經拿下了另一個項目，林家和靳家吃下這個項目有些困難，但是有一個差一點的項目，可以自己吃下，利益也不少。
林希若試探樓闕的合作態度的時候，也在準備這個，直到後期全心投入其中，拿下這個項目，也不算虧。
靳言：……6
到最後就剩他一個了？靳言嗤笑一聲，還真是小看了這個林希若。
“老闆？”
“下去吧。”靳言揮了揮手，靳家他也吩咐了另一個項目，像他們這樣的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
天氣越來越涼了，傭人將通往別墅的道路清理乾淨，積雪堆在道路兩邊。
“停一下。”樓闕叫停開車的凌雨，目光落在另一邊，眼底流露出笑意。
那邊的副樓是聞羽落那些下屬住的地方，樓闕沒怎麼見過，這幾個雪人還是見過的。
暗七和暗九當時在這兒堆的。
而此時的聞羽落帶着手套把雪人的腦袋搬下來然後安到另一個雪人的腦袋上面。
凌雨：“……噗嗤。”
凌雨連忙咬住下唇沒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