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然大笑起來。
“孩子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我是不插手了。”
江道然道，“今天剛好路過東海，聽到江寧有在這裡，就過來坐坐，有打擾的地方，還希望兩位不要見怪。”
“哪裡的話，只要有來東海，可得上家裡來坐坐。”
江道然點頭。
他起了身，一臉歉意道：“這次來得匆忙，也沒法呆久一些，這就得走了，有機會，請你們到我家去，我們再聊聊。”
林文跟蘇梅，都站了起來，挽留江道然吃了飯再走。
見江道然有重要的事情忙，兩個人也不再留，送江道然到門口，上了車，這才回了屋子。
作在車上，江道然許久都沒有說話，靠在車枕頭上，彷彿失了神一般。
江海認真開車，不時看一眼後視鏡，知道江道然此刻的心情，肯定十分複雜。
“你知道，江寧長大後，第一次見我，跟我說的是什麼么？”
江道然突然開口。
“嗯……”
江海楞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滿臉殺氣地跟我說，他一定會殺了我！”
江道然記得很清楚。
那個時候的江寧，已經強大到無人可匹敵，深夜殺到江家，根本沒人能攔得住他，只要他動手，自己必死無疑。
他記得太清楚了，江寧臉上的表情，是憤怒，是怨恨，是責怪！
責怪自己，當年沒有留下他們，讓他們母子兩個，被人趕出江家，讓他們流落街頭，甚至，讓江寧失去了母親。
江道然眼睛有些紅，
“他剛剛跟林雨真母親講電話的語氣，我這輩子，可能都感受不到。”
“家主，不會的，少爺他早晚有一天會明白，會理解你的……”
“他不會。”
江道然搖了搖頭，轉頭看向窗太，似乎眼角有一抹濕潤，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江海立刻迴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