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正襟危坐，手裡拿着資料，看上去很專業，但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在姜堰的雷區上跳躍。
她靠在沙發上，看了眼顧彥申：“你有話直說。”
“如果對方用這個記錄作為你不想要孩子的證據，那她完全有可能脫離嫌疑。”
姜堰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她擰起眉頭：“這個記錄不可能消除，你的意思是，我必輸無疑？”
他言外之意無非就是自己沒有打贏官司的希望。
姜堰露出懷疑的眼神：“那我還找律師幹什麼？直接承認他母親的死和我有關係不就好了？”
顧彥申坐在一旁皺着眉頭，他手指蜷曲，輕輕敲打着桌面：“陳律師，你話有些多。”
他看向朝他們走來的白雪，開門見山地詢問他：“他給你打官司也這樣？”
陳律師明顯沒有認真對待這個案子。
顧彥申第一反應就是她被麗雅收買。
不過他也跟了自己這麼久，顧彥申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我讓你處理這個案子，是信任你，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陳律師第一時間看向白雪，他沒有掩飾臉上的表情，身體緊繃。
“顧總，您誤會我了，我......”
“陳律師，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接不了，那就換個人。”
顧彥申抬起頭，居高臨下看着他，眼中滿是嘲諷：“陳律師，這個官司，一定要贏。”
陳律師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開口：“可是麗雅是您的......”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以為猜透了我的心思？”
姜堰也大概明白過來，陳律師以為顧彥申站在麗雅這邊，自作主張想讓她輸。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姜堰站起身，她沒有責怪顧彥申，一言不發朝門外走。
“站住。”
姜堰無動於衷，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姜堰回過頭，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我沒辦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