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迅速的翻看着van交給她的關於程家林的調查報告，直到某一頁時林墨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她直直的盯着頁面上的名字——何書雅，上面只有一句話：“程家林的妹妹。”
這怎麼可能？
林墨皺緊眉頭，這層關係徹底把她弄糊塗了。何書雅是什麼時候在海外有個父親？她母親明明早就去世了啊！當時林墨和何書雅還經常在一起的，據她所知何書雅的母親並沒有改嫁他人，那怎麼會跟遠在法國的何家扯上這麼近的關係呢？難道何書雅的父親不是她親生父親？
“林小姐恐怕也是對何書雅更感興趣吧？”
van洞悉一切的眼神此刻讓林墨非常不舒服。
“書雅……她還好么？”
van搖搖頭，我並沒有查到關於何書雅……小姐的資料。
林墨點點頭。
一晃已經多少年沒有消息了，年少時的往事忽然一幕幕的出現，讓林墨有些猝不及防。這時候，林墨才明白桃子離開的真正用意。
桃子是特意留時間給林墨，讓她可以靜靜的、完整的回憶何書雅，而不被任何人打擾。這份體貼林墨很感激，可是，林墨在心裡嘆口氣，有些事情，桃子畢竟還不了解。因此，即便理解這份心思，但林墨也並不想領桃子這個情。
林墨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在特定的時間去解決為好，眼下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
“程家林是如何來到東林的？何氏的邀約？”
“不是，是程先生自薦。”
“自薦？”
這有些出乎林墨的意料。
“對，而且是很巧妙的自薦。何氏在烏克蘭有個新項目，其中研發大樓與當地政府簽署了協議，要建設成當地的地標建築，因此對設計進行公開招標。而程先生帶着團隊一舉拿下了這個項目，並成功的被何總說服，來東林兩年。”
“這是巧合？”
van重新換了杯咖啡，又給林墨添了茶，
“這個不好說，因為何家與程家是有關係基礎的，所以不好推斷是否是故意。而且，何氏當時出的標也很大，來競標的企業非常多，因此很難判斷。”
在放下茶勺時，漏了幾滴在杯托上。
“說說你的想法，真實的想法。”
林墨忽然說道。
van有些意外的看着林墨，林墨笑了笑，
“好奇我為什麼會這麼肯定的說是么？因為你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不耐煩，顯然是與你的推斷不符有關係。”
van看着對面自信的林墨，忽而笑了。
“林墨，我有些明白為什麼何小姐這麼器重你了。”
林墨微笑着抿了口茶，不置可否。
“我是個相信直覺的人。我查了一下何先生公司當時的財務情況和業務情況，都很不錯。他手裡的業務足夠，似乎沒有太大的必要去接這個標。而且有兩個項目的交期都在競標的當月，其中一個收益比何氏的這次標還大。因此我個人的想法就是，程先生是抓住機會，自薦而來。但是目的，我現在還不清楚。”
林墨點點頭。信息有點多，林墨現在腦子有些亂，回去理理再說。
“還有其他的么？”
“只有假設程先生是有意為之，所以下面這件事才值得考慮。”
“什麼？”
“jk集團的財務是有問題的。”
“什麼問題？”
“jk的財務報告上並沒有顯示出來，但我發現他們的銷售業務和財務數據不對稱。jk這幾年在歐洲市場的表現越來越不好，但是前幾年在敘利亞的投資卻很成功。數據顯示，jk在敘利亞陸續投入了大量資金，而兩年內的投資回報率驚人。然而，第三年開始，突然現金流被截斷，而集團業務也沒有顯示在哪有大筆投資以至於要佔用在敘利亞的資金，而且銀行方面也沒有抽調信息，所以我嚴重懷疑，jk上層參與了類似軍火的買賣。但是近期遇到了問題，而賬目的款項漏洞巨大，因此jk需要找新的項目來頂替這項數據漏洞。”
van認真的解釋道。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jk的項目合作只是個騙局，因為錢已經沒有了，jk只是利用自己的影響力通過簽署的合作意向合同來填補這個……”
沒等林墨說完，van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可是那麼一大筆資金，可不是幾個項目合作能遮蓋的住的。所以，他們現在要開展全球範圍內的‘廣泛合作’是吧？”
林墨一邊喝茶一邊分析道。
van點了點頭，
“我是這麼認為的。”
兩人沉默的喝着杯里的東西，誰都沒再說話。
“桃子主動找的你？”
這一點是林墨想不通的。桃子的性格願意與人無爭，那麼她又是如何敏感的把握到這些不尋常，繼而又找了專業的投資顧問呢？
“你真的不認識我？”
van忽然問道。
林墨疑惑的看了van半天，搖了搖頭。
“我們見過？”
van爽朗的笑了。
“你啊，果然還是老樣子，一點兒沒變！”
林墨驚訝的看着van，不知道說什麼。顯然van和桃子，還有自己之前是認識的。只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