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黑漆漆的林子里,雲舒淺猛地打了個噴嚏。
“王爺,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臣女給您擦擦。”
一邊揉着鼻子,雲舒淺一邊討好地從兜里掏出錦帕,敷衍地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胡亂地抹了幾把。
容璟冷峻的臉上,面色黑沉沉的,鳳眸危險地眯起:“王妃,你故意的。”
渾厚磁性的話音如同冰渣子般,在靜謐的樹林里響起。
雲舒淺杏眸里掠過一絲狡黠,捏着嗓子,矯揉造作地嚎了一聲。
“王爺~~山裡風大,臣女這一整宿忙前忙後,肯定是着了風寒,真不是故意的。”
說話的同時,她佯裝體力不支,纖細的身子就跟沒有骨頭似得,軟軟地歪靠上男人的胸膛。
見狀,容璟遠山般的濃眉擰在一起,長腿往後猛地撤了一步,拉開跟女人的距離。
這女人又想耍流氓,做夢!
雲舒淺雙手意猶未盡地在空氣中抓了兩下,一臉有恃無恐的模樣。
剛才一路被當麻袋般扛過來,她本來以為這男人會直接把她就地挖坑活埋。
可沒想到,這男人非但沒活埋她,相反丟她下地的時候,手腕上都暗自用了巧勁,彷彿是怕摔重了,傷着她似的。
當然,她可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這男人會憐香惜玉。
只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個黑心肝的男人對她輕拿輕放,還有待考證。
“王爺~~”
心念流轉間,雲舒淺不死心地再次嚎了一嗓子。
不管這男人究竟打得什麼主意,只要他暫時不想弄死她,事情就好辦嘍。
“臣女這次擅作主張跑來黑虎山,雖然天理難容,但是臣女無心插柳柳成蔭,幫助王爺搗毀了太子私營,也算大功一件。”
“王爺您向來賞罰分明,臣女立功了,您是不是該給一個賞賜?”
容璟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看着眼前裝腔作勢的女人,冷冷出聲:“王妃,收起你那套把戲,對本王……”沒用。
“王爺,臣女不是在跟您打商量,臣女是在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