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磁性的話音,悶沉沉的,似是帶着隱忍的薄怒。
雲舒淺杏眸眨巴了兩下,這男人脾氣上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啊,她也沒說錯什麼呀。
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張神情嚴肅的俏臉,雲舒淺冷不丁地指着男人的俊臉,喊了起來:“呀!王爺,您的臉好黑啊!”
一驚一乍的話音,被低洼地帶的岩壁反射放大後,聲音不停地在四周回蕩。
容璟灼灼着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女人:“女人,你莫要再挑釁本王,否則……”
“王爺,臣女可沒有擠兌您的意思,不信您自己瞧!”
說著,雲舒淺素手不怕死的抓住男人的腰帶,就跟牽小狗似得,拉着男人來到了一處小水坑前面。
藉著皎潔的月色,容璟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臉色,的確有些發黑。
眉頭微挑,鳳眸里掠過一絲不確定,銳利的視線不由朝着不遠處,那條已經“躺屍”的花斑蛇上瞥了過去。
中了花斑蛇毒,最多傷口紅腫幾日,毒素化膿之後,就可以自行痊癒。
臉是不可能會發黑的,難道,他真的看走眼了?
雲舒淺嘴角微不可查地上翹,這男人的肝臟本就虧損很大,再加上中了輕微的蛇毒,自然是會臉黑的。
反正騙死人不償命,誰讓這男人之前故意帶她飛高走低,捉弄她和肚子里的崽子,活該!
心念流轉間,雲舒淺默默地跟肚子里的崽子,嘮起了嗑。
兒啊,你把眼前這個黑心男人給記住了,他叫容璟,剛才就是他故意整咱娘倆。
現在,娘親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嘍。
容璟灼灼着目光,如刀子般銳利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這個矯揉造作的女人。
“你把解毒方法告訴本王,本王……”可以自行解毒。
“王爺~~不就是脫個褲子嘛,真沒那麼麻煩!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您就從了臣女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