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淺攤開手掌,雀鳥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乖巧地停在了她的掌心上。
從竹筒里拿出一張小紙條,幾個墨色蠅頭小楷映入眼帘:“小姐,殺手是夏侯棟派來的。”
雲舒淺杏眸微不可查地眯起,將紙條放到燃着的燭台上,徹底燒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那麼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雲舒淺,沒想到吧,你也有落到本官手裡的一天!”
“待在這又臟又臭的大牢里,你有沒有後悔當初對本官的羞辱?”
突然,一道得意洋洋的挑釁聲,由遠及近。
雲舒淺隨手將還未燃盡的字條,丟到了不起眼的角落,扭過身,就看到夏侯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定在牢房外頭,滿臉囂張地盯着她。
“夏侯棟,你這麼晚過來,不會是只想跟我說這些廢話的吧?”
雲舒淺清麗的容顏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不急不緩地反問出聲。
聞言,夏侯棟臉上的得意之色,有瞬間的僵滯。
不過很快,他眼底就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不客氣地開口:“雲舒淺,你別指望太子殿下能來救你。”
“實話告訴你,你被抓的事情,太子殿下壓根就收不到消息!”
雲舒淺眸色沉了沉,夜子染這次要扳倒的對象,比張督公難對付很多。
張督公再猖狂,也只是一個無根之人,宦臣當道,終究引來朝臣諸多怨言。
所謂牆倒眾人推,張督公多行不義必自斃。
但是,鎮國公夏侯淵背後有整個夏侯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