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吃飯了嗎?
溫漾:在高鐵上吃了。
傅行舟:好。
抵達香港,正好下午三點十分左右,溫漾拉着行李箱走出去,車流挺多,一眼看到傅行舟站在車旁,他穿着白色的襯衫跟長褲,收起手機往這兒走來。
距離上次展覽見面,有幾天的時間,他那天下午就回了香港。傅行舟拎起她的行李箱,順勢遞給她一杯奶茶。
溫漾微愣,她正口渴,她接過來輕聲道:“謝謝傅總。”
傅行舟看她一眼,嗓音清冽,問道:“怎麼沒說要來香港?”
溫漾一頓,含着奶茶,與他視線一對,她輕聲道:“來工作,不好打擾你。”
“不打擾,你不必考慮這些。”
溫漾吸溜着奶茶,點點頭,嗯了一聲。
傅行舟見狀,唇角輕勾,帶她往車旁走去,這兒不能停車,也不能聊太久,給她開了車門,溫漾彎腰坐進去,傅行舟放好她的行李箱,也回到駕駛位。
其實也不用多問她允不允許了。
從攝影展那裡開始,傅行舟就猜測溫漾這邊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雖然不知道契機是什麼,但她既然允許了,總歸是好事。
香港這邊的方向盤是在右邊,溫漾上次坐的後座,沒什麼感覺,這次坐的副駕駛,才感覺得出來一些區別。傅行舟給買的奶茶是無糖的,不過是典型的香港奶茶,濃郁,但溫漾口渴,一口氣喝不少,她輕聲問道:“陸先生的房子在哪?”
“維多利亞港附近。”
溫漾聽罷,“那採光之類的應該很好。”
傅行舟嗯了一聲,“還行。”
白色轎車進入一個小區,在車庫停下。溫漾正好喝完奶茶,她背着挎包跟着傅行舟下了車,傅行舟帶着她上電梯。
一路來到28樓。
一出電梯,就看到陸湛靠在門口戴着墨鏡眨眼,“溫漾又見面啦。”
溫漾一笑:“陸先生好。”
陸湛看着她:“你什麼時候能改口,叫我阿湛就行,實在不行喊我老三,我在家裡排第三。”
溫漾眨眨眼,走進門,房子在香港算是大平層了,也有兩百多平方,撬掉的牆磚留出了裡面的毛坯,臨港的視線非常好,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吹着港風。
溫漾把包放下,她對陸湛說:“我開始量了。”
陸湛留了一個島台的位置沒有弄掉,他搭在那兒,點頭,比了個請的手勢。溫漾微微一笑,轉身開始忙活,她一個人的話就要量還有記錄,好在工具齊全,她很認真地記着,一頭長發紮起來,扎了個丸子頭,穿着舒適的褲裝。
上衣是有點公主款的白色上衣。
看起來利落卻又不失女人味。
傅行舟打完電話進門,陸湛靠着島台正看着溫漾那邊,又扭回了視線,看向他,眯眼道:“難怪你哩段時間成日去南城。”(難怪你這段時間成天去南城)
“幾時嘅事?”(幾時的事情)
傅行舟在島台旁站着,也看着溫漾,“大概第二次見面嗰時。”(大概第二次見面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