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舉着相機找角度。
傅行舟拿着她的小包,在她身側護着她。
溫漾拍照很認真,一襲淺藍色長裙也很惹眼,陽光挺大,傅行舟順手買了頂帽子給她戴上,她眉眼彎彎,眼裡宛如落星星。
她也是一道風景線。
溫漾捧着杯咖啡喝着。
傅行舟單手拿起相機,拍下她看過來的眉眼。
溫漾跑回來,墊腳去看成片。
傅行舟指尖一劃,相片回來,溫漾眨眼:“我有這麼好看嗎?”
身後就是大樹,而陽光透過大樹傾瀉進來,她戴着帽子眼眸含笑喝着咖啡看過去,像落入塵光的仙女。
傅行舟垂眸看她:“不止這麼好看。”
溫漾抬眸,與他眼眸對上。
附近都是人,傅行舟沒有低頭親她,只是眼眸里印着她的眉眼。
而不遠處有人覺得他們實在太配了,悄悄地拍下他們,傅行舟察覺了鏡頭,壓低了溫漾的帽子,相片出來,很好看。
但後來被蔣躍買走了。
相片回到傅行舟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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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停在一家中式餐廳門口。
程言禹握着方向盤,薄唇緊抿。
他看着前方的餐廳,想到清掉的那兩紮玫瑰花,他神色顯了幾分迷茫。
好像一條路他只能往前走,他無法後退。
幾秒後,他回神,轉頭看向身側的女人,黎蔓拎了包準備下車,程言禹喊住她:“阿蔓。”
黎蔓聽見這個稱呼,轉頭看他。
程言禹與她視線對着,嗓音很輕,他說道;“我媽前段時間身體不好,一直在老家養着,這次也是難得過來南城,她主要是為了散心。”
“見你,也是想告訴她,讓她安心。”
黎蔓看着這個年紀比她小兩歲的男人,她自然聽得懂程言禹這話中帶着的話,她挑眉,靜了幾秒,有一瞬間,她有些心軟。
她說道:“弟弟,我肯來見,也是明白你的意思。”
程言禹看着她,點了點頭。
黎蔓笑了下,彼此下車,進入餐廳。
程言禹訂了一個包廂,提前已經送父母過來,鄭瑰麗跟程山都在包廂里,黎蔓挽着程言禹的手臂,門推開。
鄭瑰麗鬢角發白,跟程山坐在圓桌處,兩個人抬頭一塊看去。
鄭瑰麗向來喜歡顏色偏淡一點的衣服,今日是有特意穿了稍微好一點的衣服,程山也很淳樸,兩個人穿着都很簡單。
很素凈,扔進人群中就是兩個普通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