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宇程嗓音低啞,在門口點了煙,“怎麼?”
“昨晚聽聽喝的那杯酒不簡單啊,她有沒有怎麼樣?你昨晚送她回去後,她有沒有其他表現?還是直接睡了?”
譚宇程把門拉着關上,嗓音很低,“直接睡了。”
龍空一聽,“那就好。”
譚宇程走到電梯,嘴裡咬着煙,等着電梯下來,“沒什麼事,先掛了。”
“好咧。”龍空知道他要去公司。
爽快掛了電話。
譚宇程放下手機,正好電梯抵達,開了門,他指尖的煙還有一些,他垂眸走到一旁掐滅,電梯里有人,兩個女生,本來看着電梯門開沒人要上來準備關上,一抬眸卻看到那掐煙的男人,清晨他領口微敞,有一條抓痕在他脖頸處,像是刺青一般。
有些散漫,五官又出眾,肩寬腿長。
那兩個女生當中一個下意識地按了開門鍵。
譚宇程掐滅煙了,走進電梯,吃飽喝足,他倒還是比較精神,在電梯里,兩個女生一直看他,他懶散地回復着信息,直到下到地下車庫。
季聽很久沒睡這麼沉,這麼死了。因為手機在客廳,又是震動模式,屋裡的鬧鈴也沒響,季聽這一覺直接到中午十二點多。
季聽醒來時,屋裡一片安靜,漆黑,她手摸出被窩,拿過智能鍾看了眼時間,確認後放了回去,接着手回了柔軟的枕頭上。
她安靜幾秒。
昨晚那在溺水中迷迷糊糊發生的事情現在原地拔起,在她腦海里盤旋,滑落的肩帶,仰起的脖頸以及男人滾燙的手掌以及唇舌。
季聽刷地把臉埋在了枕頭上,從生理上來說,他對她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人,更別提在這種事情上他的那種野性。
可是從心理上季聽還是懊惱,近半年來,她似乎跟酒相剋,過去喝的有時候會醉,尤其是混酒,但真不至於變成這樣。
可昨晚那杯酒下去,她起初的理智到最後只剩下生理的本能,哪怕她心裡明白,這人碰不得,可還是點頭了。
酒後誤事,真不是說說而已。
季聽躲進被窩裡,閉了閉眼。
許久。
她才從被窩裡起來,柔軟的睡裙垂落,她撈了件外套穿上,還有些頭重腳輕,季聽拉開房門,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凌亂的客廳,可沒想到客廳里很整齊,地毯上的凌亂被智能掃地機器人清理乾淨,沙發上換了米色系的沙發套。
茶几上也很整齊,只有她的手機以及一本書。
而她昨晚穿的那條裙子扔在收納籃里。
一切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但似乎又留了點痕迹,比如烘乾完就可以用的暖黃色沙發套並沒有套回沙發。
手機在這時震動起來。
季聽走上前,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是龍空。
她接了起來,“喂。”
龍空清朗的聲音傳來:“聽聽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