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玉夢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走進了酒吧的洗手間,秦小小到達現場時,就看見何玉夢瞪着發紅的眼睛捂着臉,齊路的右手一直在發抖,秦小小楞在原地,有些沒反應過來,就聽齊路說,“就你這種三流貨色也敢勾引屈成野,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啊?”語氣里還帶着微醺的酒氣,秦小小趕緊關上洗手間的門,把門反鎖。
門落鎖的聲音立刻就驚動了對峙的兩個人,何玉夢看見秦小小,眼眶裡的血絲更多了,那股燃燒的恨意化成利劍直直地射向秦小小。
齊路見是秦小小,反而鬆了口氣,頗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路姐,冤枉啊,我……我沒有勾引成野哥,都是秦小小害的,對,都是秦小小害的,你打她,你應該打她才對。”何玉夢不知是氣得還是恨得,有些語無倫次,她半邊臉紅腫,很顯然,齊路是用盡了力氣在打。
齊路走過去,高何玉夢一個頭地俯視着她,何玉夢還在繼續說,齊路一把將何玉夢推倒在地上,既然洗手間的門關上了,她也就不用顧什麼場合了,尖細的高跟鞋一擡,狠狠地踩上何玉夢垂在地板上的手。
“啊…………”何玉夢頓時尖叫起來,聲音尖細地穿破秦小小的耳膜,秦小小看好戲般看着何玉夢一身的狼狽,一點也不打算上前幫忙,倒是何玉夢眼睛看着她,微微有哀求之意。
何玉夢忍着痛,她目前還不敢對齊路怎麼樣,她要打就得讓她打,直到齊路抓她的頭髮,她才微微有些掙扎,齊路一看她掙扎又下了兩個重手,何玉夢徹底蔫掉了,渾身沒了叫囂的勁,表面上的認輸了,實際她暗暗把仇給記下來,她不能反抗,齊路會封殺她在演藝圈所有的路的,等她嫁給林諾,她一定會報仇的。
齊路藉著酒勁打了幾下後,就有些累了,她甩甩手,對一旁在看戲的秦小小說,“好久沒這麼爽過了。”秦小小走過去,扶着齊路,笑着說,“路姐,該休息了。”
齊路扭頭就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之前,跟秦小小說,“你收拾一下她,免得丟了天皇的臉。”秦小小聽罷,也就沒跟着齊路,轉過身,將何玉夢扶起來,何玉夢眼神有些渙散,她靠在秦小小的肩膀上微微哭泣,秦小小朝天了個白眼,她又來裝可憐了。
“小小,你別相信齊路的話,她妒忌我,我把成野哥當哥的,她好過分,我渾身都好痛啊。”秦小小不敢帶她走正門,於是繞了路從偏門走出去,走出去後,夜色撩人,昏暗的燈光下,是何玉夢那張腫得想豬頭的臉,想到這幾天正好是試鏡期,何玉夢怕是要趕不上了,秦小小就覺得好笑。
正想着的秦小小突然被何玉夢推開,秦小小毫無防備之下,就見何玉夢在地上滾了幾圈,她有些着急地想上前,就聽見何玉夢低低地說,“小小,你不該這樣欺負我,小小,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何玉夢的聲音從低到高,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
秦小小整個人楞在原地,她甚至來不及思考,就被人給推開,何玉夢被那人給扶起來,那張滿臉憐惜的臉,是林諾!
“林諾……我……”秦小小意識到什麼,欲張了張嘴,林諾冷眼掃了她一下,她渾身盯在原地,第一次看見林諾眼裡有這種冰冷到骨子裡的視線,而這種冰冷,是對着她的,對着他曾經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女人,何玉夢在林諾的懷裡,嬌柔似水,秦小小站在燈光下,渾身僵硬地像塊石頭。
她曾經,最愛的男人抱着她最恨的女人,就這樣一步一步地離開她的視線,秦小小猛然握緊拳頭,朝他們的背影吼道,“我沒有欺負何玉夢,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你會後悔的,混蛋!”
吼完,秦小小就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可笑,她仰頭看了會天空,發現連月亮都藏起來了。
秦小小攔了輛的士,回宿舍,何玉夢還沒有回來,秦小小忍住不去想她現在人在哪裡,乖乖地沖涼乖乖地上床睡覺,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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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夢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一回來就到訓練室找秦小小,“小小,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這套裙子,你看看,是不是很喜歡?”有人說,人至賤最無敵,說的就是何玉夢這種人,她舔着臉硬是要把袋子塞到秦小小手裡,秦小小接過她的袋子,用力甩到一邊,舞蹈老師不解地看着她們。
何玉夢又去把袋子撿起來,手掌抱着紗布,臉上的紅腫沒有完全消除,這樣一來一去,顯得特別可憐,秦小小對着鏡子,練習了幾個舞步,舞蹈老師看不下去,將秦小小和何玉夢趕出訓練室,“你們把事情解決了再進來。”
秦小小堵着一口氣,走出訓練室後,轉身看向何玉夢,她手裡還拿着袋子,垂着頭分外可憐,秦小小知道她臉上的表情一定不是真正的可憐,可是她沒辦法叫她別裝了,有些無措的秦小小突然覺得,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對付這種賤到沒人格的人了。
“拿來。”秦小小伸手,何玉夢猛然擡頭,眼睛發亮,“小小,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的。”趕緊將手上的袋子放到秦小小的手上,秦小小冷笑,她不能認輸,何玉夢這麼能裝,那麽她就陪她裝下去,“好了,你回去休息,一定很痛吧?”
秦小小溫柔地湊近何玉夢,輕聲細語地問,何玉夢趕緊搖頭,“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秦小小嗯了一聲,手摸上何玉夢紅腫的臉上,微微使力,按上那塊青腫的地方,何玉夢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氣,眼神立即就從明亮變得暗沉,“這麼嚴重,我都覺得好痛哦。”看見何玉夢臉色的血絲微微滲出,秦小小才放手。
何玉夢擡頭的那一瞬間恨意,全落入秦小小的眼睛里。
晚上練完聲,齊路就把秦小小叫出去,說要陪她喝酒,秦小小自然樂意奉陪,兩個人到了昨晚的酒吧,就靠在吧台上聊天,齊路喝了幾口酒,臉對着秦小小噴氣,喃喃地說,“我和他分手了,才兩年啊,走得可真是短。”
秦小小任她繼續說,她猜得到齊路只是想要一個聽她說話的人,齊路還在繼續說,“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愛情,我父母全都在外面有自己的家,我不懂愛情也不懂家,可是他懂,他什麼都懂,他說他最不完整的就是他的事業,一直在低迷狀態,於是我就想拉拔他一下,有時候人一旦站高了,就容易畏寒,我想我就是這樣,可是我畏寒卻找不到溫暖,是他給的啊,他既然能給我愛情和家,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們愛得太早了?為什麼呢?小小,你知道嗎?你有沒有答案?”
齊路邊說邊拉秦小小的手,掌心裡的溫暖和齊路臉上的淚水,讓秦小小突然明白,女神也是人,一個站在高處的女神,更加像是人,秦小小安慰地拍拍齊路的肩膀,“既然早了,就再等等,也許時間到了,就不早了。”
有些微醺的齊路卻明顯不喜歡秦小小這句話,“等?一等就是空白,空白的東西誰要?”
秦小小被她這麼一堵,立刻就閉嘴了,是啊,齊路的話沒錯,空白了就是空白了。
於是秦小小也被齊路帶着有些多愁善感,她一邊想起林諾一邊流淚,喝酒的速度開始變快。兩個人喝着喝着就醉了,靠在一起膩歪地說話,像兩隻小倉鼠一樣,頭一點一點的。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一把扶住正要去拿酒的齊路,一向溫和的臉上有着隱忍的怒氣,他指着趴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秦小小對就酒保說,“你看好她,我一會進來帶走。”
酒保忍受這兩個女人已經忍受得夠久了,既然有人要帶走,他樂意得很,等男人抱着齊路一轉身,另一名臉上有些紅腫的女人就走過來,對酒保說,“她是我姐妹,我先帶走,等會有人來尋,你就說天皇的人帶走了。”
酒保見一下子解決兩個麻煩,開心地直點頭,“可以可以。”
“哎,小小,你不該喝得這麼醉。”女人低嘆似說,她將爛醉的秦小小扶到隔壁的酒店,搭上電梯,上了五樓,在504房門口,輕敲了兩聲,門立即就打開了,裡面一字排開,4個男人裸着上身,眼睛發光地盯着女人手裡的秦小小,“還不把她扶進來,不想享用了是吧?”
話一落,四個男人爭先恐後地拉扯秦小小的手臂大腿臉蛋,像在擡豬肉一樣,將人擡進去,丟在床上,女人跟在後面,見4個男人全留着口水似地,嫌棄地皺了下眉頭,指着床上的秦小小說,“好好玩,房費我幫你們出好了。”
“好的好的。”4個男人全都吐着舌頭說,女人哼了一聲,轉身扭開門,就走出去,眉眼裡全是恨意以及報復成功的得意。
“何小姐,你的卡。”前台小姐叫住女人,女人轉身優雅地拿走VIP卡後,就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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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4個男人爭先恐後地將秦小小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蓄勢待發地準備上/她時,2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踹門進來,一進來就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4個男人撂倒,4個只穿褲衩的男人被打得跪在地上使命地求饒,“大俠,大神,別打了,求你的。”
“哎喲,別打了。”
“媽呀,我的……”其中一名男人被踹到鼠位,臉上漲得青腫。
這時,一名穿着灰色休閑服的男人冰雕着個臉走進來,冷冷掃了這幾個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一眼,從柜子里扯了張床單,將渾身□的秦小小包裹起來,抱在懷裡,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說,“好好伺候一下他們。”
“是”2名黑衣男人應道。
隨即房裡響出殺豬般的哀嚎聲。
男人走到大廳,對着前台小姐說,“將何玉夢列入黑名單。”
前台小姐惶恐地應,“是的,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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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賤人事兒多
半夜,正睡得香甜的何玉夢,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她摸到手機放到耳邊,那邊立即爆出難聽的咒罵聲。
“操/你/媽,八婆,你給我過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耳邊還有呼嘯而過的風聲,何玉夢立即清醒起來,她坐起來,問,“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過來就對了,你/媽,我們哥幾個沒爽到就算了,還讓人打得像個豬頭,我看你怎麼賠,你敢不過來,就等着我們把你輪/奸了。”男人氣憤地吼道,最後一句直接威脅,何玉夢腦袋一個激靈,安撫道,“你們先等等,我立刻去看看。”
帶着疑惑,何玉夢趕到酒吧隔壁的酒店門口,一到門口,就見她今晚托的4個男人赤身裸體地攤在酒店門口,並且有一個捂着鼠位不停地哀嚎,站在門口的保安冷眼看着他們,何玉夢一看,有些慌,“你們這是怎麼了?”
其中一名鼻子被打歪的男人流着一踏鼻血抓住何玉夢,“你給我們找的什麼人?那女人我們還沒有動手,就進來兩個男人把我們打成這樣,打完以後直接丟在酒店門口,連衣服都不讓我們穿,走也不讓我們走,只要我們敢挪一步,這幾個保安就會衝過來把我們拖回原地,臭八婆,你是不是耍我們啊?”
何玉夢嫌棄地使勁扒開男人的手,她也一陣疑惑,甚至有些沒回過神,“你先放開我,我去問問。”
男人憤憤地放開手,他已經頭暈得不知道看什麼都是兩個樣子了,剛才那兩個人還死勁地踹他的頭,都不知道腦袋裡是不是有問題了。
何玉夢把包里的卡取出來,直接走到前台,問着正在打瞌睡的前台小姐,“小姐,他們四個人可是正經地來這裡住宿,你們怎麼把他們趕出來了?”
前台小姐晃了晃頭,看了眼何玉夢身後那一攤垃圾,轉回看向何玉夢時,眼神有些複雜,“何小姐,你已經被列為本酒店的黑名單了,還有那四個人,我們老闆說要你親自來領走,不然就不會讓他們走的,以後您在我們任何分店,都是黑名單,所以您這張卡里的錢,也會直接凍結,請您離開,您踏在這裡一步,這裡就髒了一分,不要害我挨罵。”
說完,前台小姐示意保安過來,何玉夢腦里一轟,慌張地抓住前台,“那個女孩了?我帶到504房的女孩呢?”
前台小姐的眼神更加夷視,“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們老闆是誰?他跟秦小小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維護她?”兩名保安,一個架住何玉夢的一邊手臂,把她往外拖,她不死心地問,“你們老闆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維護那個賤/人?為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黑了我,我可是大明星。”
何玉夢被推倒在門口時,她還在問,但是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她怕什麼?她最怕就是秦小小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所以她使勁手段地把林諾給搶過來,可是到底是誰,權力大到將她直接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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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秦小小醒過來,腦袋一陣抽痛,她翻個身,“啊……”掉下床,本來暈乎乎的腦袋一瞬間清醒過來,她環顧着房間,很明顯的,這不是她的宿舍,房間里的擺設像是酒店,秦小小低頭看着身上的衣服,腦袋“轟”地一聲,浴袍?
她昨晚陪齊路喝酒,然後呢……然後……想不起來。
她不是沒有經驗的人,身體並沒有酸痛感,她暈乎乎站起來,在房間里轉悠,除了她蹦躂的聲音,悄無聲息,“路姐,路姐。”秦小小壓低聲音叫道。
“吧嗒。”伴隨着秦小小的喊聲,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秦小小瞪大眼睛,“你你……是誰?”男人不絲一茍地說,“我是林總的特助,秦小姐既然已經醒來,就先用餐。”說完,拍了一下手,門後就推進一輛餐車。
秦小小完全弄不清楚狀況,“林總?哪個林總?”
“山水集團。”男人言語簡潔,打開的門,陸續又走了幾個人進來,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後,彎腰退下,秦小小張大嘴巴,山水?……山水有多少個林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