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夏言說完,撐傘自己下去,也沒等保鏢,她大步地朝醫院走去。保鏢跟不上去,他俯身看聞斂,“老闆?”
聞斂:“回酒店。”
他得換身衣服。
保鏢明白,立即繞過車子,啟動車子。
*
今晚文宇凡又發起了高燒,白天做了骨穿,他吃什麼都吐,接着燒起來更是什麼都吃不了。夏言進門,文父文母看到她,文父直接站了起來,他一直看着夏言,下午的時候,夏言並沒有立即給他答案。
文母看着高燒的兒子,滿臉淚水,一邊握着他的手一邊哭。
夏言放下雨傘。
她半邊身子剛才倚靠在聞斂的身上,被他也弄濕了,現在有些黏糊糊的。她對文父說:“伯父,我們外面談吧。”
文父立即跟上。
而這病房是四人病房,此時文母的哭聲引來了隔壁病床家屬的嘮叨。
文父出去後,看着夏言,眼神有些焦急。
夏言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伯父,我知道你們是為宇凡好,所以希望我跟他結婚,但是我覺得在這個當下,最好的是把他帶到大城市的醫院醫治,那邊機會更多,希望更大,錢的問題,你不必擔心,我會幫忙出的。”
文父一聽,有些失望。
他問:“你是不是還怪我們當初不讓你跟宇凡來往?”
夏言:“沒有,絕對沒有,只是我覺得結婚能有什麼用呢?又不能救他?再說,我還帶着個孩子呢。”
文父:“可是宇凡……”
夏言:“他想活。”
文父:“……”
這時,屋裡傳來了吵鬧的聲音。夏言跟文父不得不結束聊天,一進去就看到文母跟隔壁病床的那位家屬吵了起來,對方讓她哭小聲點,她壓抑住了對方還不滿意於是就吵了起來。夏言看到還在發燒的文宇凡,趕緊跟文父勸文母,文母頭髮凌亂,滿臉的淚水,眼眶都熬紅了。
夏言剛才只吃了個麵包,現在還有點暈。
她轉身出去。
找護士,給文宇凡換個單人的病房。
這樣就清靜了。
*
黑色的奔馳在朱市一家聞氏旗下的酒店停下,聞斂直接上樓,洗了個澡,隨後換了襯衫跟長褲。
頭髮還在滴水。
聞斂隨意地擦了擦,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幾秒後,他脫掉上衣,又換了件黑色的襯衫。
他扣着袖扣。
接着又換了條西褲。
保鏢進出房間兩次。
一次提行李進來,一次把筆記本電腦拿進來。卻發現老闆換了幾次衣服,他頓了頓,拿起手機給李從發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