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有了爸爸，那就不一樣了，可以任性一些。”
夏言沉默許久。
最後嗯了一聲。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聞斂是個好爸爸，他更懂夏知祺。
*
聞斂被夏知祺煩得沒辦法了，他拿過一旁的機器人，打開，機器人搖頭晃腦，“夏知祺，你在不在。”
夏知祺注意力立即被吸引。
“我在的。”
“夏知祺你小名叫七七嗎?”
夏知祺：“是的呀。”
“七七四十九你知道嗎?”
夏知祺：“……不知道。”
“你好笨。”
夏知祺拍了下機器人的頭：“你才笨呢。”
聞斂：“嗯七七最聰明了。”
夏知祺又拍機器人：“你聽見了嗎?”
機器人：“沒聽見。”
屋子裡的大人全笑了，於是接下來就聽見夏知祺跟機器人你來我往地互懟，懟得那叫一個可愛。
不過很快，夏知祺就困了。
好在剛才吃完飯下樓前先給他洗了，聞斂跟夏言抱着夏知祺進房，小心地把夏知祺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夏知祺的嘴唇也像聞斂。
但他此時微微翹起，很是可愛。
聞斂眼底含着几絲溫柔。
“他跟我小時候不太一樣。”
夏言：“怎麼不一樣?”
聞斂站在床邊，理了理袖口，“我小時候不愛笑。”
夏言輕聲問道：“不愛笑裝酷嗎?”
聞斂狹長的眼眸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俯身點了點她鼻尖，“是，很愛裝酷。”
夏言鼻子皺了一下。
很可愛。
聞斂深深看她一眼，站直身子，道：“先回去了。”
“好。”
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聞斂走出房門，正好碰上徐蔓，徐蔓說道：“聞先生慢走。”
聞斂微點了下頭。
撈起外套跟那份協議，朝門口走去。
那背影吧，說不上落寞，但徐蔓卻看出了點兒孤寡的意味，她走到主卧的門口，屈指敲了下門，夏言正在調房間的空調。
她看了過來。
徐蔓指了指門口，“不送送他?”
夏言一頓。
幾秒後。
她放下了遙控器，起身。
徐蔓笑道：“我看他出去，有點可憐的樣子。”
夏言笑了：“他這人會可憐嗎?”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朝大門口走去，她拉開門，聞斂手插褲袋站在電梯前，靜靜地等着電梯，夏言靠着門，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