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掙紮,他就打開淋浴間的花灑:“你如果再亂動,我就用花灑淋你,你還得再洗一遍。”
我今天身體特殊,不能再淋濕了,剛才浸在冰冷的海水裡小肚子還好痛。
我找了張小板凳坐下來,席卿川真的把自己脫的清潔溜溜的然後進淋浴間去洗澡。
我轉過身不看他,看多了會長針眼。
但是他總是喊我:“蕭笙。”
“乾嘛?”我悶悶地應著。
“幫我拿香皂。”
“不是有沐浴露?”
“我不用船上自帶的沐浴露,在我的皮箱裡有羊奶皂,你去幫我拿來。”
他真的好麻煩,一個大男人跟女人一樣。
我隻好站起來走出去打開他的皮箱,他的箱子裡也裝的滿滿當當,真是臭美。
我找出羊奶皂,順便又拿了一套他的睡衣走進去,閉著眼睛把羊奶皂遞給他。
他卻不接:“你不睜開眼睛我就把你拉進去。”
“你有暴露狂?”
他哈哈大笑,從我的手心裡拿走了肥皂。
他洗了沒兩分鐘:“蕭笙。”
“又乾嘛?”
“這裡麵有一隻蚊子。”
“那又怎樣?”
“你幫我趕出去。”
“席卿川,你不要太過分。”我忍無可忍地轉過身,他光溜溜站在我麵前,我急忙捂住眼睛:“這樣會長針眼的!”
“保證不會長的,你把手放下來。”
“你是不是變態的?”
“是呀!”他聲音聽上去很愉悅。
我發現席卿川在調戲我的時候特彆開心,估計這是他的人生樂趣。
但是,我的腦海中偶爾會閃過席卿川剛才那張慘白的臉。
他好像很害怕一樣,不是世界上沒什麼東西能夠嚇住他麼?
他終於洗完了澡,但是拒絕穿我給他拿的睡衣。
“我不要這個。”
“那你就光著出來。”
我威脅不了他,他真的光溜溜地要走出淋浴間,我急忙用浴巾包住他:“你不要臉我還要,你不穿這套睡衣為什麼要帶過來?”
“這是柏宇幫我準備的。”
“你還帶了睡衣來麼?”
“在箱子裡,你剛才沒有看到麼?你眼睛不是很大麼?”
我氣結,無論什麼都能被他給挖苦。
我走出去在箱子裡又找到了一套睡衣丟給他。
他換好往梳妝台前一坐:“幫我吹頭發。”
我恨不得用吹風機砸死他:“你哪裡有頭發?”
明明是平頭,吹什麼吹?
“那我幫你吹頭發。”他將我按在椅子上打開了吹風機。
沒想到他吹頭發的動作還很輕柔,吹風機裡的風也很舒緩,不是那種硬邦邦的風。
我在溫暖的風中昏昏欲睡,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筋疲力儘。
他忽然將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臉旁邊,我錯愕地看著他:“乾什麼?”
“你要是困了,就把臉放在我的手心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