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我的話讓席卿川沒辦法理解,他挑起一邊的眉毛:“你這是自欺欺人。”
“不,爸爸把我帶回家就想讓我過的好一點,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裡水深火熱他會很難受,其實簫淩淩和繼母也隻是小打小鬨,那些對我來說沒什麼的,可以承受。”
“你越是低頭,她們越是踩在你頭上。”
“踩吧,繼母一生都沒得到我爸爸的愛,簫淩淩在簫家也不受重視,每一個欺淩彆人的人,都有一個不完滿的人生。”我看著他跟他笑:“足夠強大的人能夠隱忍。”
“彆給自己的怯懦找理由。”
我歎口氣,我的確能夠隱忍,但是我可能永遠不會反擊。
是啊,說的好聽,說的偉大,我分析的很透徹,到最後受罪的還是我自己。
我不想和席卿川繼續探討這個問題,他似乎也意興闌珊。
我的麵膜時間到了,我躺下來他幫我拿下來洗臉擦護膚品。
我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對護膚的流程非常地熟悉,先用爽膚水,再用肌底液,然後精華,每一個步驟都沒錯。
我不由質疑他:“你還說你不護膚。”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
“你是見過柏宇護膚還是簫詩?”
他給我塗精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笑道:“我的人生中隻有這兩個人?”
還有其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護膚完成了,我覺得我的臉水彭彭的,都大了一圈。
我從床上坐起來盤腿坐著,今天的擺拍圓滿成功,我和席卿川難得這樣心情氣和地聊聊天。
化妝師進來給我化妝,席卿川站起來走到門口:“她底子好,淡到不能再淡的妝就可以了。”
我沒聽錯吧,席卿川居然誇我。
化了妝,換了衣服,美豔女秘書送來的是幾件旗袍讓我挑,我挑了一件白底暗花的,我穿上去正合適,從席卿川看我的眼神裡我能夠看出來他還算滿意。
我偷偷問女秘書怎麼是她來送衣服,她小聲告訴我:“柏助理請假了。”
我對柏宇真的蠻抱歉的,我本來還想趁中午這個機會看到他跟他好好道個歉。
我可能把他的人生計劃都給打亂了。
柯美姝跟他分手,他不想公開的隱私也被迫公開了。
中午吃淮揚菜,在一個很有氛圍的館子,台上有人唱蘇州評彈。
唱評彈好像相聲一樣,搭配都是固定不變的。
一個拉二胡的中年戴著眼鏡的男子,彈琵琶的就一定是個留著短卷發的三十出頭的女人。
我們到了沒一會,鴻基的董事長和他的夫人就到了。
我在視頻上見過,董事長白發蒼蒼,他的夫人也有五十出頭,剛好今天也穿著旗袍,白色底滾著寶藍色絲絨布料的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氣質典雅。
夫人用生硬的中文跟我們打招呼,我便用日語跟她交流。
席卿川驚奇地看了我一眼,他應該沒想到我會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