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你是不是要拋棄我了?”喬薏連哭帶喊,跟演戲一樣,我笑的差點都嗆著:“你悠著點演,至於麼?”
我跟喬薏說的我盤子裡的雞蛋都涼了,還是液體的雞蛋黃凝固在盤子邊緣,看上去食欲全無。
如果我說我想吃螺獅粉,喬薏一定會買來給我吃。
喬薏掛了電話,我肚子裡仍然空空如也,盤子裡的東西一點食欲都沒有。
忽然,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酸筍臭臭的獨特味道。
螺獅粉,難不成是螺獅粉?
傻白從門外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麵正是我日思夜想的螺獅粉。
一大碗,白色的螺獅粉飄著紅油,上麵蓋著一層厚厚的酸筍,螺獅肉,花生碎,炒香的白芝麻等等小料,看上去令人垂涎欲滴。
我立刻接過來,來不及問怎麼來的就大吃,傻白在一邊很嫌棄地看著我。
“女人不應該這麼吃飯,女人的喉管比較細,如果暴飲暴食容易噎到...”
我吃的開心,傻白囉嗦一點也不介意。
我吃了半碗才來的及問:“你從哪來的螺獅粉?”
“羊角巷尾倒數第二家,常年排隊。”
“是哦,外賣也沒那麼快,怎麼買到的?”
恐怕我這個問題有點超綱了,傻白轉身而去,丟給我一個極為肥胖的背影。
不管怎樣,我吃到了我心心念念的螺獅粉,人生滿足,得以升華。
我吃飽了還得躺在床上,實在是糜爛的人生啊!
玩玩手機刷刷劇,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傻白很快送堅果和水果給我吃,它雖然身材和聲音極不匹配,但是執行力還算不錯。
席卿川在隔壁開電話會議,我找到了一個我喜歡的劇,看的津津有味。
我大約很久沒有過過這樣愜意的生活了,隻有偶爾去喬薏家才能這樣快活。
席卿川開完會進來,我已經吃完了大半個鳳梨,手裡還拿著水果叉,他順手從我手裡拿走水果叉叉了一塊鳳梨塞進嘴裡。
“按摩了。”他說。
“嗯?”我沒懂他什麼意思。
“醫生說你的淤青要揉開。”
“徐醫生來了嗎?”
“我幫你按摩。”我這才發現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藥油。
我很惶恐:“我不要你按,你不也受傷了,醫生也說你的淤青也要揉開。”
“老徐會幫我按。”他擰開藥油的蓋子倒了一點在手心裡:“脫掉衣服翻過去。”
“不要。”我抗拒:“我可以自己來。”
“你是哪吒?你可以夠的到後背這個部位麼?”他手指輕輕一戳我的後背,又麻又酸,超級酸爽。
好吧,我依稀感覺到席卿川會弄死我。
他把手心裡的油給搓熱了才敷在我的後背上,他的掌心熱熱的,當他按摩的時候我發現一點都不痛,而且極度舒服。
是我小人之心,以為席卿川會借此對我下毒手,不但沒有,他的手法還特彆專業。
我半閉著眼睛舒服地差點又要睡著了,此情此景我得好好誇他一番。
“你是不是去足療店體驗過生活?”
“你是在誇我?”他輕哼。
“你的按摩手法實在是好,肯定學過的。”
“那倒沒有,我被按過幾次就知道大概的穴位在哪裡,我隻是單純的聰明。”
他誇自己的時候,能不要這麼不遺餘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