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副袖扣是我放過去的,你和席卿川那段時間鬨得不開心,我想緩和一下,沒想到就被當成了送給董事長夫人的禮物了。”
“我知道。”他重複。
我反而沒什麼話說了,這種話我已經跟席卿川解釋過一次,現在再提起來隻覺得特彆蒼白。
我和柏宇就這麼枯坐了一陣子,我以為他要起身告辭了,忽然他開口:“簫小姐,其實我和席先生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沒關係,我和席卿川的關係也不是外界看的那種。”
“我是說真的。”柏宇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我不是GAY。”
“啊,”這個消息才讓我震驚,我看了他好幾秒,每當我得到某些特彆震驚的訊息的時候通常會口無遮攔:“難道是席卿川強迫你?不對啊,我記得我在同誌吧裡看到你。”
“我也是被人誤帶進去的,我隻去過那一次。”
“那你跟那個男人抱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那男人是我一個朋友,他喝多了我撐住他而已。”
我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我認真地打量柏宇。
說真的,一開始我就覺得他的氣質不太像是GAY,所以他的話我半信半疑。
“其實,你不用給席卿川開脫,他是不是GAY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知道,其實我是為自己開脫,我真的不是GAY,隻是不愛柯美姝而已。”
這劇情就有點複雜了,難不成是席卿川單戀一枝花?
“那,現在媒體上還在渲染那回事,有沒有刺激到你父親?”
“這倒沒有,他知道我從小到大的性取向。”
柏宇的眼神很真誠,我相信他。
“希望那件事情沒有給你帶來困擾。”
“困擾倒沒有,騷擾卻有一點。”
“怎麼說?”
“有很多同誌約我吃飯看電影。”
我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硬憋著。
“我想席先生受到的騷擾應該比我還多。”
“是嗎?”
“席先生在同誌中比我還受歡迎。”
“那肯定的,他可是一個正宗的GAY。”
柏宇看著我,沉默了片刻,沉默算是默認了吧。
“所以,一直以來是席卿川在騷擾你吧!”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你不堪其擾但又無可奈何是不是?”
“其實並沒有。”柏宇說。
但是他肯定是心口不一。
“上次,我撞見席卿川把自己脫的情節溜溜的趴在沙發上。”
“其實是席先生受傷了,我幫他上藥。”
“哪裡受傷了需要脫成那副樣子?”
“臀部。”柏宇低聲道。
我忽然想起了席卿川的右臀上有一個圓圓的傷痕:“怎麼受傷的?”
“席先生跟朋友去獵場打獵,結果被彆人的散彈槍誤傷打中了臀部。”
這個結果我真的沒有預料到,目瞪口呆地看著柏宇:“槍傷?”
“唔,席先生受傷之後隻讓熟識的醫生幫他把傷口清理好,然後每次換藥都是讓我幫他換。”
這也不是沒可能,席卿川這樣愛麵子的一個人,這次從樹上掉下來都不肯讓彆人知道還特意搬出來,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
原來,那兩次都是換藥,不過不排斥席卿川有意勾引他。
我用老母親的眼神看著他:“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