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在席卿川的眾多睡衣上滑來滑去,都沒決定要穿哪一件。
簫詩怎麼忽然來了?
哦,中午的時候柏宇跟我說他已經到了太陽島接上了簫詩,現在如果坐遊艇回來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簫詩真的很關心席卿川,一下船就趕來看席卿川。
我那天怎麼跟人家說的?
我的職責是幫席卿川澄清GAY的事情,然後就跟席卿川分道揚鑣,還特彆說明我和席卿川沒有任何關係,我對他和他對我都沒有特彆的。
但是現在,我隻裹了一條浴巾,肩膀和腿都露在外麵,還說要穿席卿川的睡衣,這不是妥妥的勾引麼?
我這個樣子給簫詩全部看到了,除了羞愧,我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我此刻的感受。
我欲哭無淚,忽然聽到簫詩在敲衣帽間的門:“蕭笙,你沒事吧,你已經在裡麵很久了。”
“哦,我在換衣服,我馬上來。”
我進去的是席卿川的衣帽間,我隻能穿他的衣服。
我找了一件淡黃色的睡衣穿上,因為褲子太長我沒法穿,而且他的睡衣我可以當裙子穿,就直接穿著睡衣走出來。
簫詩就站在門口,感覺得出她風塵仆仆,身上還有海風的味道。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嗯,還蠻漂亮的。”
“我的睡衣都丟在了島上了。”
“我們帶回來了,還在車上,等會讓柏宇拿進來。”
“哦,謝謝。”
她微笑著看著我:“你沒事就好了,你忽然走掉了,我們都急死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還好沒事。”
我不曉得說什麼,相比簫詩的寬容和落落大方,我就像一個白癡。
“嗯,我看卿川也還好,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就行了,你好好照顧他,我先回去了。”
“呃。”我語言淩亂地跟在她身後:“你不多待一會了麼?你這麼遠從島上回來,我睡隔壁房間的,我現在就去隔壁。”
“沒關係,我反正也要走的,現在也不早了。”簫詩走到臥室,跟席卿川揮揮手:“你好好休息,改天再來看你。”
“我會病那麼久麼?”席卿川仍然保持他的尖酸刻薄。
簫詩笑的蠻開心:“那好,我們就在後天的會上見。”
簫詩轉頭跟我說:“卿川吃過藥了,明早再吃就可以了。”
她拉開門走出了房間,我匆匆看了眼席卿川,就追了出去。
“簫詩...”
我在樓梯上追到她,拉住了她的胳膊:“簫詩。”
我上氣不接下氣,她奇怪地遞給我一張紙巾:“怎麼了,你喘勻了再說話。”
“我,我真的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像怎麼解釋都沒辦法把自己摘的清楚。
我若是真住在隔壁,乾嘛不去隔壁洗澡,要在席卿川的房間洗澡?
沒有睡衣,乾嘛要跟席卿川借?
我那麼多連衣裙,隨便拿一件也可以當做睡衣的。
這樣一想,好像我是很刻意很刻意地在勾引席卿川。
是的,就是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