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興闌珊:“當然不是,我隻是懶得動。”
“可是,席卿川已經滿花城找你,如果要是知道你耍他,估計你會很慘。”
“如果席卿川問你,就說我有夢遊的病症。”
“哈?夢遊?”
“嗯,你回家吧,路上小心點。”
我掛掉電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電話一直一直響啊,響的我頭暈腦脹。
就算是夢遊,也不可能電話響了都弄不醒我。
我想了想接通了放在耳邊,是席卿川打來的。
他對我忽然接通了也感到懵逼:“蕭笙?”
“是我。”
“你在哪裡?”
“醫院的病床上。”
“剛才你去了哪裡?”
“我一直在睡覺啊!”我也會扮豬吃老虎,我也會裝無辜。
不就是演戲麼,我也會演啊!
他停頓了兩秒,我知道他要爆發了。
果然,他聽起來要發瘋了一般:“我是瞎了麼?我在你的病房裡來來去去地走了好幾遍,我連抽屜裡都找了也沒看到你的人,你告訴我你一直在睡覺?”
“我又不是哆啦A夢。”我用很平靜的調調跟他講。
我發現,我很平靜的時候對方在發瘋,這種感覺不要太爽。
“蕭笙,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把整個花城給翻過來了?”
“告訴你了我在睡覺,你卻不信。”我打了個哈欠:“我要繼續睡了,還有席卿川,你是不是思覺失調,趁這幾天你也在醫院,你好好看醫生吧!”
我掛掉了電話閉上眼睛裝睡。
我居然能夠耍席卿川,就算這場戲我演的再拙劣也要堅持演下去,不然我會被席卿川給活剝了的。
硬演,誰都看出來是假的我也要演。
這就是一個演員的品德。
哈哈哈哈,我快被自己給笑死。
席卿川很快就回來了,我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腳步聲都飽含戾氣,仿佛我變成他腳下的大理石地麵,踏出的每一步都能把我給踩死。
我裝作呼呼大睡,席卿川站在了我床前,頓時覺得氣壓低了不少。
“蕭笙。”他很暴躁,我聽得出來。
我照樣裝睡,其實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頭都有點發抖。
他輕輕推推我,我覺得他已經很仁慈了。
像我這樣耍他,害他大半夜的不睡覺滿城找我,掐死我都不算什麼。
我睜開眼睛,裝作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乾嘛?”
席卿川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他彎著腰盯著我,房內隻開著壁燈,光芒不亮,而且被他高大的身軀給擋住了,所以他的臉色看上去十分陰沉,眼睛裡也似乎有紅血絲。
是他大半夜不睡覺幫簫詩修車熬的滿眼紅血絲,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我抑製住膽戰心驚,儘量平靜地看著他:“怎麼?”
“你問我怎麼?”他指著站在門口的醫生護士:“全部的人都在找你,你卻在呼呼大睡?”
“說了我一直在床上,你都不信,我也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