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型型的企業,誰跟你講法?”席卿川冷笑:“就算他們沒有權利撼動總裁的職位,但是民心都失掉了,服不了眾怎麼管理集團?”
“上次不是把簫氏的高層都弄來一整夜,他們對蕭笙還不是服服帖帖?”
“你說是什麼原因呢?”席卿川彎著腰凝視著我們。
鬼都知道他們害怕的不是我,還是席卿川。
喬薏翻了個白眼,雖然她不服氣,但我想她心裡也該有數。
“蕭笙。”席卿川把我從喬薏的身後拉出來,看著我:“我能撐你一輩子麼?嗯?”
既然他這麼問,自然是不能了。
我哪裡敢奢望他罩我一輩子,況且他喜怒無常,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我蔫頭耷腦,喬薏攬住我的肩膀:“蕭笙,彆怕,席卿川靠不住有我呢,我永遠都是你堅固的堡壘,他們什麼飛機大炮都轟不進來。”
如果喬薏是個男的,我早就嫁給她了。
怕他們倆人又吵起來,我就把喬薏給勸走了,反正也快到了上班時間。
席卿川靠在床頭腿上抱著雙臂一直在看我,他看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有意摸摸臉:“我臉上有什麼?”
“懦弱。”
要不要這麼一針見血,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我意興闌珊,躺下來裝屍體。
席卿川走到我床邊:“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聯名倡議書的事情。”
“需要做什麼麼?”我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等於民間活動,我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你什麼都不打算做?就任憑這事情這麼發酵?”
“喬薏剛才不是說了,他們沒權力革我的職,再說,就算不做總裁也無所謂,我也不是這塊材料。”
我說的是真心話,從頭到尾,我都沒想要這個職位,可是爸爸給了我,我能怎麼辦?
我感覺到腦袋頂上熱熱的,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看到席卿川正低頭斜睨我。
他的眼神好犀利,小銀針一般紮著我。
“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乾嘛還霸占著這個位置?不如讓出來好了。簫淩淩不是那塊材料,你繼母年紀又大了,你不如就把位子讓給簫詩,她年輕聰明也有衝勁,比你適合千百倍。”
我不知道他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他是真的幫簫詩講話,還是怎樣?
“我...”
“乾嘛,又舍不得了?自己做不好也整天嚷著不願意做,既然勉為其難到這副樣子,還不如交給有誌之人,總裁的位子可不是虛職,我親眼見過好幾個執垮子弟把家裡的企業給生生經營倒了,你們簫氏雖然根基深厚,但是照你這麼玩下去,再加上你不得民心,遲早有一天下場跟那幾個子弟差不多。”
席卿川說的我心驚肉跳,我知道他不是一味地嚇唬我,他說的話有他的道理。
但是,我還得抗爭一下。
我想了想:“我不會弄垮簫氏的,簫氏有那麼多精英,簫詩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