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得出來,簫詩對我是有薄薄的敵意的。
這也很正常啊,畢竟是因為我她才落得如此境地。
“簫詩。”我握住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這是你做的。”
簫詩的眼中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她舔舔蒼白的嘴唇:“蕭笙,我真不知道,是應該說你蠢還是應該說你善良。”
我看著她,用力地握著她的手:“或者你是被阿姨逼的是不是?”
“蕭笙,現在你還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做什麼呢?”
“我當然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樣我才能救你!”
“彆把自己當救世主,現在你才是最危險的。”簫詩將她的手從我的手心中抽出來,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自己:“蕭笙,我給你最後一個忠告就是,趕緊離開席卿川吧。”
“為什麼這麼講?”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席卿川對我這麼不留情麵,完全不講舊情,你就應該想一想你之後的下場。”
“這件事情跟席卿川有什麼關係?”
簫詩深深地看著我,但是她沒有說話,不過雖然她沒說話,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飽含其中的深意。
她看了我片刻,唇角漾起無奈地笑容:“蕭笙,其實你很聰明,用你聰明的腦袋好好的想一想。”
“你知道什麼你就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不能說,蕭笙,你救不了我的。”
“那這一切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簫詩一直看著我笑,笑得我的大腦都模糊,像灌了一大碗的雞蛋湯,混混沌沌的,撈又撈不起喝又喝不下。
簫詩始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後來不論我再怎麼說她都不跟我講話了,她就一直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小的球。
所以我來看簫詩,應該是一個很錯誤的選擇。
因為我不但沒有答案,還讓自己更加的費解,甚至對席卿川都產生了懷疑。
連簫詩都那麼說,我心中的疑竇就越來越大,開始還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後來就生根發芽,越長越大。
大約20分鐘左右,那個人就把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口提醒我:“席太太,時間差不多了,不可以太久,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我自然不能讓彆人難做,我站起來,也許是這裡密不透風,也許是我蹲的久了,腦子有點發悶。
我看著簫詩漆黑發絲中間雪白的發際線:“如果你是冤枉的,你就跟我說,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坐牢。”
簫詩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步履艱難地從房間裡麵走出來,開始進去沒覺得裡麵有什麼味道,走出來之後才覺得外麵的空氣好新鮮。
原來裡麵一直有一種黴味,高高在上從來都是公主的簫詩有朝一日居然被關在這種地方,其實我蠻難受的。
大概我是我的同情心太多了,簡直爆棚。
我從裡麵走出來之後就下了一個決心,我打算自己查這件事情。
如果真的是簫詩做的話,那她該受到怎樣的懲罰就受到怎樣的懲罰。
但如果真的是另有其人的話,我也不會讓她受到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