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笙,你心裡是不是在想,我和簫詩串通起來想吞掉你的財產?”
我不做聲不說話,因為既然他已經承認了,那他動機下的什麼樣的可能都會有。
“不是。”他搖頭:“是,我承認那個協議是我調包的,也是我跟簫詩和你繼母串通好,但是她們給了我報酬我沒要,而且我讓他們把這個時間延長,你簽協議的是幾個月前,如果他們要拿走的話,幾個月前就拿走了。”
我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其實簫笙,我覺得你根本不適合管理公司,我知道你也並不在意30%的股份,與其你這麼辛苦,你還不如把這些全部都送給她們過你自己想要的日子。”
“那我想要的是什麼日子呢?”我很平靜的。
“比如。”他忽然眼睛有了神采:“我們在國外買一個農莊,養養馬,養養奶牛,你喜歡畫畫喜歡雕刻,可以在那兒寫生,在那兒創作,日後我們還可以開展覽。我們都不缺錢,可以過一些與世無爭的日子,總比現在你在這裡苦苦的捱要好。”
倪一舟給我勾畫了一個特彆美好的藍圖,把我將來的人生都給規劃好了。
其實他這麼說起來的確是令人挺向往的,倪一舟很了解我,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很向往這種生活,但是一個人活著是有責任的。
爸爸把股份交給了我,我做不做得來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我做砸了那是我不是這塊材料,辜負了爸爸對我的信任,但是其他人是沒有權力幫我決定一切。
我聽明白了,倪一舟不喜歡我做女強人,他自然也不想讓我和席卿川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又沒能力能直接當麵抗衡席卿川。
所以他早就在計劃在部署,他很了解我,他知道讓我受挫我就會立刻離開花城去國外開展新生活。
我久久的看著倪一舟,忽然我就笑了:“你覺得我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所以你就自作主張的幫我拿了主意,用了陰招讓我把爸爸給我的股份全部送給了簫詩?”
“你很在意那些嗎?簫笙?我對於你的了解,你一向不會在意那些身外物的。”
“一碼歸一碼,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忽然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一些:“你沒有權力幫我決定什麼?你身為我的朋友,你這樣夥同簫詩來算計我,你剛才所說的那一切好像是為我好,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做女強人,你怎麼知道我不能管理好公司,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完成我爸爸的遺願?”
“可是你那麼辛苦...”
“做什麼事情不辛苦,去養牛養馬雕刻畫畫不辛苦嗎?離鄉背井不辛苦嗎?我被一個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但是他現在還口口聲聲的說為我好,我不辛苦嗎?”我站了起來,從聽到阮玲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當時還很平靜,但是現在我在倪一舟的嘴裡親口得到了印證。
我心中的那把火開始熊熊地燃燒起來,先是摧毀了我自己,我不知道能不能摧毀彆人。
我在倪一舟麵前是第一次這樣失態,這樣激動,這樣大聲:“你一直我覺得你跟彆人不一樣,你會尊重我做的選擇,你會認同我支持我,但是你跟其他男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愛情不是靠陰謀詭計得來的!你以前默默的在我身邊我很感激你,但是我從來沒有強求你,而你現在這樣處心積慮,我們兩個更沒有可能!”
“簫笙,不是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是因為你心裡麵早有了席卿川,無論我怎麼做,你都對我視而不見!”倪一舟也噌的一下站起來,他的臉色微微地發紅,額頭上有青筋暴起。
英俊儒雅的倪一舟啊,我終於也看到了他這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