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薏一直都是短發,我懷疑她壓根不會吹頭發,因為她把我的頭發撥的亂七八糟的。
我想起了席卿川曾經幫我吹過頭發,他的手法很溫柔,他喜歡用手指纏繞著我的發絲,每次他那個動作的時候我都想起了一句歌詞:纏纏綿綿走天涯。
雖然這歌詞有一點點讓人覺得到倒牙齒,但是當時覺得很應景,還挺合適的。
喬薏撥弄著我的頭發:“簫笙,你的發絲好軟呀,你好像從來都沒有理過短發,你理短發也一定很好看。”
“那就理唄!”我說。
“不會吧,你要剪短發?”喬薏彎下腰來稀奇地看著我:“你不會是因為今天被席卿川這樣刺激了一下,就要一怒斬情絲吧。”
我在鏡子裡看著她:“忽然想理發了,忽然想改變一下形象,改變一下自己。”
喬薏挺興奮的:“是啊是啊,改變形象能夠改變心境,你想剪一個什麼樣的發型?”
“剪一個利落的短發吧,那種冷豔無情女殺手的那一款的。”
喬薏比我還要興奮:“好好好,明天一大清早我們就去理發,改變形象,然後呢?”
“然後無論簫詩是什麼樣的原因,她害死了爸爸,我要讓她血債血償,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卑鄙的搶走了給我的股份,她怎麼搶走的我要怎麼拿回來。”
“漂亮!”喬薏激動地直拍大腿:“簫笙,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的堅定和狠勁,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簫笙,”她扶著我的肩膀:“你真的會複仇嗎?你真的會拿回你被簫詩坑走的一切嗎?”
“當然會,隻要是屬於我的東西,我的男人我都會拿回來。”
“漂亮!”喬薏興奮地跳了起來:“就是要這樣的,簫笙,我一直都想看到這樣的你,在這個世界上與世無爭是不行的。就像喬鍵琪那樣,我知道他並不想要喬氏的股份,他也無心跟我搶,但是他也不想跟他媽媽周旋,一個人落得逍遙自在的躲到國外去了,他這種也是自私。”
“我明白。”我把我被喬薏吹的亂蓬蓬的頭發用梳子梳順直了:“其實說白了我這種也是自私,聖母也好,綠茶也好,也不過是想完整自己的這個人設罷了。其實說白了我也是自私的,以前不論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我都是一副與世無爭天下紛紛擾擾與我何乾的樣子。喬薏 ,我是一個女兒,我也曾經是一個母親,我還是你的朋友,我是席卿川的愛人,所以我對你們是有責任的,我不能什麼事情都歸縮起來,當做世外高人。”
喬薏忽然用兩隻手捧住了我的臉,我看到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居然把喬薏給說哭了,我知道不是我的語言多有魅力,而是她等今天等得太久了。
喬薏是一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她從來不會拿他的那一套來綁架我,她等著我蛻變的這一天。
可能並不是蛻變,但是我告訴我是自己,至少我應該改變了。
與世無爭這個詞,現在開始在我的字典裡就不是一個褒義詞。
吹乾頭發,我和喬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喬薏問我:“簫笙,你已經堅定了吧,你不會退縮吧?”
“不會。”我很堅定地回答她。
“那小船哥哥呢,他調包了你的文件,你會追究嗎?”
“會。”我扭頭看著喬薏:“他是一個律師,但是他卻沒有職業操守,不論他是出於怎樣的動機,總之他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你揭發他的話,那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做律師了。”
“那他至少還能做人。”我長長地歎一口氣,天花板上的吸頂燈的光暈投射在牆壁上好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喬薏,你會支持我嗎?”
“當然了,簫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