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西詩眼冒金星急劇喘氣的時候,抓着她頭髮的手突然停住了,元項的臉猛地大變,她站穩身子往後一看。
蕭曄掐着元千惠的脖子抵在門板上,臉色陰冷,元項上前,指着蕭曄,“你放開她,蕭曄,你聽到沒有?”
元千惠滿臉通紅,眼瞳放大,一雙眼睛充血,死死地看着掐着她脖子的蕭曄,蕭曄彷彿入魔般,聽不到外面的話。
陳西詩被這一幕嚇住了,好半會才反應過來,元項是又着急又不敢輕舉妄動,陳西詩緩緩走過去,伸手放在蕭曄的肩膀上,“好了,會出人命的,蕭曄,你放開她,我沒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
氣氛停滯了一會。
放在元千惠脖子上的手好一陣才鬆開,元項急忙上前扶住一直咳嗽的元千惠,眼眸死死地瞪着蕭曄,“你簡直失去理智!”
蕭曄反應過來,看到元千惠的樣子,眼睛眯起,“我很清醒,這是給她一個教訓,若是下次敢欺負詩詩……”
“咳咳咳,蕭,蕭哥哥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咳咳,她她她到底有什麼什麼好的,她她咳咳咳咳咳……”
看向陳西詩的眼神陰狠而毒辣,陳西詩冷冷瞪回去,拉住蕭曄的手,“走了,他不肯交出羅蒂。”
蕭曄反手扶着她,“你沒事吧,頭髮……”陳西詩順着他的聲音往下看,地上一摞黑色的長發,眼眸發冷,“沒事,不就是一點頭髮而已。”
“那走吧。”
不再去管元項和元千惠的視線,蕭曄扶着陳西詩往門口走出,聚集在門口看熱鬧的人紛紛低着頭往後退,讓開一條路。
“哥,不能放過陳西詩,一定不能放過她!”眼看蕭曄和陳西詩消失在門口,剛剛緩過氣的元千惠指着門口咬牙切齒道。
“先去醫院。”元項看了眼門口,眼神複雜,將元千惠攔腰抱起來,“把車開過來!”
門口的秘書急急忙忙喊人去開車,躲過記者的耳目,元項帶着元千惠前往醫院,元千惠在辦公室里打陳西詩的事情則悄然流傳出去。
對元氏輿論再次升華,導致第二天股市的一再停板,而就在這時,遠在美國的元肖雄得到消息回國。
元千惠正扯着元項的手撒嬌叫疼,眉目里盡帶勾引的誘惑,“你們在幹什麼!?”宏亮大氣的嗓音在病房裡炸開。
抓着元項的手猛地放開,元千惠身子往後一縮,小心翼翼地喊,“爸爸!”
元項摸了下元千惠的頭髮,轉頭,“爸,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接什麼?你們兩個剛剛在幹什麼?你們是兄妹啊,元項,別告訴我,你這麼大個人不知道血緣關係怎麼寫?”元肖雄眉眼一豎,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元千惠大氣不敢喘一聲,可是她心裡卻拚命地反駁元肖雄,明明大家都知道她和元項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爸爸為什麼要這麼說。
元項也愣了,他和妹妹關係一直很曖昧,也是因為他知道元千惠不是他親妹妹,父親卻從來不肯捅破這個事實,非得讓他們假惺惺地當一對有血緣的兄弟。
“爸,我錯了。”他低下頭,在父親面前,對也是錯的,只有先認錯才能得到父親的諒解。
“我聽說蕭曄到公司打了千惠,這一下飛機就趕過來看看我的女兒,千惠,你還好嗎?這筆帳我要跟蕭家算的。”元肖雄怒歸怒,還是記得專程從美國回來的目的,這外人都欺負到自己家頭上了,他還能在美國悠哉地呆下去么。
元千惠聽父親這麼一說,眉眼一轉,可憐兮兮地拉住元肖雄的手,“爸爸你真的得替我作主,陳西詩那個賤人居然鼓動蕭哥哥打我,你看我脖子,都掐成這個顏色了。”
說到陳西詩,元肖雄沉吟了一下,轉頭看着元項,那雙有神的眼眸專註得讓元項微微低下頭,“結婚兩年,等她生下孩子就將她一腳踢開,孩子,我有教你這麼對待你妻子?”
元項頭低得更低,手心微掐住。
“爸,我錯了。”
“不用跟我道歉,你的行為不代表元家,但是卻傷害到我們企業,別以為我在美國什麼都不知道,股市跌停,元項,元氏在我手裡的時候,算是非常低迷的,可是沒有到你這個地步,你愧對列祖列宗。”元肖雄雖然說是回國收拾欺負兒子女兒的人,但是無風不起浪,一個巴掌拍不響,該教訓還是要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