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工作上的,有些則是我爸爸的朋友。”
聽他這麼一解釋,陳西詩突然有種,也許他跟來是對的,如果她和一個翻譯過來這裡,說不定兩個一頭霧水,不如現在這樣自然。
穿着西裝筆挺的主持人上台,嘰里呱啦說了一堆的英文,蕭曄不停地在她耳邊給她翻譯,她才不至於一頭霧水,茫然不已。
隨後全場的燈光忽的變得迷離,音樂聲在這迷離的當下響起,長長的T台上隨着音樂的起伏,陸陸續續地走出穿着顏色妖艷款式各異的服侍,由於現在是冬天,下一個季度是春天,所以所有的服侍都是夏天的清涼款。
露大腿露胸露腰,那叫一個大膽。
看台的許多男人仰着頭,看的那叫一個專註,也不知道是看人還是看衣服,陳西詩卻揪到有人偷偷咽口水。
下意識地看向摟着她的男人,只見蕭曄專註地看着台上,優美的下巴緊緊抿着,既沒有咽口水也沒有兩眼發光,可是他這麼專註地看,到底是看人還是看衣服,陳西詩為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
管他看人還是看衣服呢!
這是她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大型的T台秀,所以挺新奇的,不一會她也被T台上的光鮮亮麗給吸引了。
就在她差點忘記她來這個時裝展的目的時,歷時兩個小時的展會來到了末尾,已經消失兩個小時的主持人突然從旁邊串出來,笑眯眯地說了一連串英文,周圍的人嘩然一聲,本來安靜的場面頓時熱鬧起來,陳西詩茫然地看着。
蕭曄低下頭,湊在陳西詩耳邊說,“安娜要出來了。”
陳西詩一個激靈,難怪所有人都那麽激動。
隨着音樂再次響起,在大家翹首盼望下,一名穿着蕾絲荷葉長裙的女人緩緩從裡面走出來,全場激動地尖叫起來。
那些男人急忙往前湊去,緊緊盯着那抹妖嬈的身體。
陳西詩也看呆了,這得是何等的風采啊,不僅人漂亮光是那幾步路就看出這人氣質出眾,難怪那麽多人痴迷,連羅蒂都痴迷成那樣。
雜誌上看的遠沒有真人那麽有靈性。
興許是作為壓軸,她在台上逗留的時間較長,尤其是在尖端這裡,承受着所有人的愛慕和尖叫,安娜笑得極其甜美,自身的優勢展現無遺。
再美的煙花也是要退場,安娜朝台下的人打了個飛吻,引起尖叫聲無數,隨後便轉身妖嬈地往回走,那性感的後背線條讓許多男人偷咽了不少口水。
而就在這時。
那個優美的後背突然往旁邊歪了一下,伴隨着NO,NO,NO的聲音,她往旁邊倒去,千鈞一髮之時。
一個男人伸手一攬,安娜穩穩噹噹地躺在男人的懷裡,驚魂不定的藍色眼眸對上一雙性感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眨了眨。
保全人員擠過來,急忙從男人的手裡將安娜接過來,安娜指着男人問他是誰。
男人淡淡地用英文應道,“我是蕭。”
安娜被簇擁着離開,腦海里閃過那名男人溫柔的眼眸,還有他說他叫蕭。
陳西詩眼神複雜地看着朝她走來的蕭曄,在大家都慌亂無比的狀況下,站在她身邊摟着她的男人突然離箭般閃過去,並在安娜摔到地上之前將她扶住。
“回去吧,等她消息。”蕭曄含笑道。
“什麼意思?等什麼消息?”陳西詩一臉茫然。
大手推着她的肩膀轉身,“走,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是很快就知道了,在他們回到酒店不到三個小時左右,一輛勞斯萊斯停在酒店的門口,一排人高馬大的保全人員將整個酒店的大門包括客廳都站滿了,接着有人就去敲他們的門,將他們恭敬地請到樓下,打開車門,請他們進去。
陳西詩看了眼蕭曄。
蕭曄則淡定地推推她的肩膀,“走吧,不是要找安娜么,我們這就去見她。”而開車的司機是中國人,他和蕭曄閑聊了兩句,陳西詩大概就從中知道了,安娜被救,伯爵很開心,應安娜的要求要過來將蕭曄請回去道謝。
這叫陰差陽錯么。
蕭曄說他本來是想拖關係見安娜的,這下子連關係都不用拖了,只會陳西詩也明白了蕭曄在展會時所說的話。
車子來到一棟歐式古堡,牆壁上爬滿蔓藤,陳西詩第一次看到這麼古老的古堡,眼眸瞪得很大。
安娜父女就在古堡的大廳里,看到蕭曄時,安娜的眼眸一閃,愉悅溢於言表,她轉頭朝坐在她身邊的父親說,就是這個人。